麼能一樣呢。”謝繁華一時心急,難免要說漏嘴,話一出口,她差點咬了自己舌頭,只默默縮回腦袋。
衙門裡的人都是外人,這麼說,妹妹已經將周庭深當做是自己人了?
謝旭華眸子裡有亮亮的東西一閃而過,可他到底是疼妹妹的,只心裡權衡一番,便應道:“二哥答應你跑一趟,不過,那周大人的為人你該是知道的,二哥話也說在前頭,他多半不同意,你心裡也有個準備,別到時候又傷心地哭鼻子。”
“我什麼時候哭過鼻子了?二哥慣會取笑我。”謝繁華心裡開心,嘴卻是硬了起來。
謝旭華哼道:“你不愛哭鼻子?也不知道是誰,打小就是個不講理的,說不過人就哭,打不過人也哭。只是後來你生了一場大病去了鄉下養身體,如今回來,倒是變了許多。不但模樣更漂亮了,也聽話懂事了很多,哥哥姐姐們倒是更願意疼你了。”
想到二哥跟二姐,謝繁華就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她們跟自己不是一個娘生的,但是哥哥姐姐都很偏疼自己,尤其是二哥,二哥對自己最是好了,二哥打小就很願意幫襯自己。謝繁華為表謝意,也親自給自己哥哥倒了杯茶水,殷勤道:“二哥請喝茶。”
謝旭華無奈地搖搖頭,倒是給面子,端起茶杯就一口飲盡了。
這一輩子,謝繁華重生的時候,已經六歲了。所以,六歲以前的事情,她早就不記得了,如今聽二哥提起小的時候,謝繁華也有些懷念那時候的日子,便感懷道:“雖然鄉下的生活很是愜意滋潤,不過,棗兒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這麼些年不能跟二哥一起玩耍。”她雙手撐在下巴處,目光幽幽望著某一處,面上依舊紅紅的,笑著道,“依稀記得,二哥打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的,我見你耍起刀槍來十分威風,常常纏著你教我。”
因著打小便沒了母親,而父親又不在家的緣故,謝旭華的性格比較奇怪,常常一個人獨處,不愛跟人多說話,總習慣一個人靜靜待著。府裡頭上至老侯爺老太太,下至丫鬟婆子,沒一個人是能管得住他的,這也就養成了他行事我行我素的風格。
不過一物降一物,如此孤傲的謝二爺,偏偏拿打小好哭鼻子的謝三姑娘沒辦法。
他還記得,妹妹小的時候,常常拖著兩條鼻涕跟在他屁股後面哭。不理睬她,她哭,理睬她了,話才說得重些,她又哭,不帶著她玩,她哭,帶著她玩玩累著了,她又哭。為了甩掉這個小鼻涕蟲,那時候謝旭華不知道動過多少心思,可妹妹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總愛黏著他。
小小年紀,梳著可愛的花苞頭,走路都磕磕碰碰的,卻總愛追著他跑。
最後他實在拿妹妹沒辦法了,只能先帶著她一起玩,然後趁沒人在意的時候,使勁去捏她的小臉。很奇怪,他捏她臉欺負教訓她的時候,她卻不哭了,反而還笑了。傻乎乎的丫頭,他至今還記得,她笑起來那傻乎乎的模樣。
他跟棗兒的感情,怕是比跟自己嫡親的妹妹素兒還要好,只是,一轉眼就八年過去了,曾經追在自己屁股後面吵著要自己帶她玩的女孩,如今已經大了。小姑娘長大了,便有了自己的心思,她開始懂兒女之情了,往後她會追在旁的男子身後跑。
這樣想著,謝旭華還真挺難受的,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菜蔬最後成了別人的口中餐一般,真不是滋味。
謝旭華拍了拍妹妹小腦袋,勉強笑著說:“是啊,你打小便不愛跟著大姐跟二妹妹玩,總愛黏著我。記得有一次,遙城的李家表兄隨著唐國公來京城,我送了他一把木槍,不知道怎麼的被你知道了,你直接哭到長輩們那邊去,說是那木槍本來是你的,是李表兄搶了去的。最後沒辦法,李表兄只能將木槍送給你,木槍給了你你卻還是哭,後來我才知道,你原是瞧中了他隨身帶著的精緻弓弩。李表兄的弓弩都是草原上射飛鷹的,威力無窮,自然不能給你,最後他只能熬了幾夜給你重新做了個,你才滿意。你瞧你,表兄這次帶汗血寶馬回來,你也不放過,雖然沒有哭著要,怕是表哥怕不給你你會再找他哭吧。我瞧他那樣子,似是挺怕你再去找他哭的。”
聽二哥這樣說,謝繁華倒是有些模糊的印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樣看來,我小的時候的確討厭得很。”
謝旭華倒是不這麼認為,只道:“你那個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我們都願意讓著你。”
“正是因為你們總讓著我,所以把我的壞毛病都慣出來了。”謝繁華道,“逆境成長,所以二哥往後還是別太慣著我才好,這樣我才能變得堅強優秀起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