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正是周祁陽扔過去的,他發現了強盜頭子的猶豫,當然要加一把火。不過不得不說,周祁陽的功夫還是相當厲害的,一枚石子遠距離激射過去,居然可以穿透一個人的肩膀,其中的霸道力量可想而知,只是這種功夫,爆發力有餘,耐力不足,否則,也不用周祁陽如此大費周折。還有一點,本來等到最後只剩四人的時候,周祁陽完全可以出去解決他們,這些強盜看起來兇狠,其實往往只是外強中乾,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估計唯獨只有那個強盜頭子有兩下子,不過也不足為慮。可是考慮到,雖然現在天色已晚,可倘若近距離交手,難免被那些人看到樣貌,周祁陽並不怕他們,但他害怕麻煩,所以最後折中,選擇了剛才那樣的方法。
等到那四個強盜跑遠了,周祁陽才從路邊的樹影中現身出來,快步走到葦奐的身邊,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葦奐的手腕之上,柔滑肌膚的觸感不免讓周祁陽心中一動,隨即趕緊撇開雜念,認真的為葦奐把起脈來。片刻之後,周祁陽的臉色露出一絲笑容,葦奐並無大礙,只是有些虛弱,然後又受到驚嚇,回去喝兩服藥便好。
把完脈後,周祁陽的眼睛終於再一次落到葦奐那精緻美麗的小臉上,心中一苦,喃喃念道:“婉溪,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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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天越來越黑,雷聲越來越大,大風呼呼地颳著,彷彿要席捲了天地間的一切。冷漠心裡暗歎:“真是流年不利。”
看著葦奐甜甜的睡著,冷漠竟然沒有一絲倦意,就只是守在葦奐的身邊,心滿意足。突然“轟隆”一聲,似乎在耳邊炸響,冷漠一個激靈,當真是嚇了一跳,好像聽到山洞外面有些動靜,極目看去,竟然是雷聲讓兩匹馬兒受了驚,馬兒瘋狂地向遠處跑去。冷漠有心去追,可回頭看看身邊的人兒,打消了那個念頭,只能自己獨自鬱悶著。
不知過了多久,連冷漠都有些困了,外面的雨似乎沒有那麼猛烈了,不過仍然淅淅瀝瀝地下著,偶爾吹來一絲涼風,讓沒有了外套的冷漠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清醒了過來。
冷漠站起身來,走到山洞外面,雨已經幾乎停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心裡念著:“如果再等,可能就不能趕到天黑之前回到王府了,一來,不能讓葦奐晚上留宿在外面,二來,嵐葉肯定會擔心自家主子。”可轉念一想:“這裡離王府已經離了好遠,這沒有了馬匹,總不能走回去吧,就算自己的體力可以,葦奐肯定不行。”想來想去,冷漠還是決定去附近找輛馬車什麼的,送自己兩人回去。
轉過頭看了看葦奐,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可當看到某人睡得那麼香甜,想想還是算了。估摸著葦奐還得睡一會兒,自己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冷漠往遠處望了望,找準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葦奐做夢了,一個很長很長,已經做了無數次的夢,可這一次的結局卻與以往每次都不相同。
入眼之處,滿目琳琅。又是那個秋天,又是那個地方。風一吹,樹的葉子撲簌簌落了一地,還有許多在空中跳著舞,扭著身子,看起來那麼調皮,卻譜寫了美妙的風景。
當葦奐看到這幕場景的時候,瞬間便明白她又做那個可怕的噩夢了,葦奐有點想不通,自己最近沒有什麼傷心事啊,怎麼會夢到這些。儘管是在夢中,可葦奐彷彿很清醒,她還可以考慮問題。知道自己又夢到了什麼,葦奐極力想要清醒過來,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熟悉到讓自己痛心的場景一下一下,就像以往一樣,漸漸地按照它應有的邏輯推進著。
小葦奐開心地跳著、笑著。一不小心,葦奐掉進了夾縫。母親為救葦奐掉下了深淵。這些相同的夢境雖然已經在葦奐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次,生了根,發了芽,可每一次都還是讓她痛的無力呼吸。突然,她看到了什麼?葦奐震驚地看著母親掉下去的懸崖邊,一個人竟然託著母親慢慢地浮了上來,這個人不是鍾陽是誰!葦奐看著鍾陽有些滑稽的姿勢,不免想笑,那樣想了,她便真的做了。葦奐絲毫不顧形象的大聲笑著,笑著,直到眼淚落了滿地,這一刻,對於鍾陽,何止是好感與感激,他似乎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為自己撫平傷痕,完成遺憾,葦奐的心突然地就被幸福所充滿了。
某人扭了扭僵硬的身體,終於是慢慢醒了過來,這一覺,睡得可是真久呢。葦奐揉了揉一點乾澀的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竟嚇了一跳,一時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對了,自己剛剛好像做夢了,夢到了什麼?隨著一番苦思冥想,葦奐的表情越來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