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乾王經常吃的食物,託侍衛謙和帶給沈宗書進行檢驗;大部分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卻遲遲沒有下文;直到今日才終於有了回信。
如染袖原先猜想的那樣;安如瑾果然在香料和食物中做了手腳;她掌管尚膳司;乾王的飲食由她負責,雖有內侍驗毒,但安如瑾所用的卻是檢驗不出的毒藥。據信上所說;這種毒藥以燃魂草為引,調以多種稀有材料,少量服用,能醒神提氣,增加體力。但若持續接觸就能讓人上癮,精力透支,造成身體衰弱,一旦停用,將要忍受如蟻啃噬骨之痛。這簡直就像是海…洛…因、大…麻一類的毒品。乾王每次所用的分量可能並不多,但持續時間長,一旦發作恐怕將難以遏制。
不得不再次懊惱,這個訊息實在是來的太晚了,若是能提早一年,乾王應該還不至於中毒太深。當初她雖然懷疑,但一則不確定安如瑾在哪些東西上面動了手腳,二則因為她宮女的身份,不好逾距,即使是夏末涵,在未接掌鳳印之前,都不能隨便插手尚膳司的事。她更沒想到,安如瑾真的如此膽大包天,她下的毒雖然很難檢測出來,但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少不得一個滿門抄斬。
可是再想想,這東西少量服用可以強身健體,要查出有害,需要耗費很長一段時間。即使有夏末涵出面,安如瑾也可以來個抵死不認。在她原來生活的世界,不知有多少古代君主是因為服侍丹藥而死的,他們難道不會事先檢驗有無毒性?只因為單獨兩三顆根本查不出問題。
據她所知,這個國家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毒藥,應該是安如瑾母女倆所特製的。
這可真不好辦!安如瑾想利用這種東西控制乾王嗎?
幾天後,乾王醒來,可是眾人還來不及高興,就發現乾王不但身體虛弱,目光渙散,脾氣也變得有些暴躁。
太醫們愁眉苦臉,每天聚在一起研究病情。
待所有人都離開,安如瑾才姍姍而至。
乾王低吼一聲:“滾出去!”
安如瑾毫不理會,坐在他身邊,柔聲道:“皇上,不必焦躁,臣妾給您熬了一碗米花粥,喝一口暖暖胃吧。”
乾王正欲再發作,可是聞著粥香以及安如瑾身上的清香,眉目不自覺舒展。
他忍了忍,點頭道:“好,那就喝一口。”
安如瑾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扶起乾王,然後從宮女手中接過碗,一口一口的喂著。
乾王喝完,頓時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緩和道:“有勞安妃了。”
“只要是為了皇上,臣妾怎會辛苦?”安如瑾用手絹幫乾王擦了擦嘴,道,“下次臣妾再給皇上做些別的,看皇上的樣子,可能真的是疲勞過度,多休息休息便能恢復如常了。”
乾王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迷迷糊糊中又睡去了。
安如瑾無聲地笑起來……
染袖到來時,剛好見安如瑾笑著離開乾王的寢宮。她皺了皺眉,一進殿就聞到淡淡的燃魂草的香味。
見乾王已經安然入睡,她問向一旁的內侍:“剛才安娘娘來看過皇上?”
內侍回答:“是的,安昭媛服侍皇上喝了一碗粥,這不,皇上好不容易安睡了。”
染袖環顧四周,發現寢宮沒有點香,看來安如瑾認為已經水到渠成了。
她摸了摸懷中的信件,轉身離開。
“貴妃娘娘,安好。”安如瑾對突然而至的夏末涵行了行禮,笑道,“娘娘最近諸事繁忙,為何還有空閒駕臨衛寧宮?”
夏末涵也不說話,只是招手喚進一群內侍。
安如瑾臉色微變,沉聲問道:“娘娘這是做什麼?”
“安昭媛,你涉嫌謀害太后,本宮要暫時將你囚禁於此,等候處置。”夏末涵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昨天從染袖那裡得知此事時,她第一次忍不住想殺人,太后一直待她如女兒,她是那麼和藹的以為老人,如今卻因為安如瑾而癱瘓在床,真是孰不可忍。
“你有何證據說我謀害太后?”安如瑾厲聲質問。
夏末涵從懷中拿出一顆珍珠,面無表情道:“這個你可認得?”
安如瑾哼了一聲:“這顆珍珠又怎樣?很多娘娘衣服上都有。”
“帶錦漣進來。”
一名宮女上前跪道:“奴婢見過貴妃娘娘,見過安昭媛。”
這人正是那天攙扶太后的宮女錦漣。
安如瑾眼角一跳,她不是派人年暗中處理了嗎?怎麼這人還活著?
“你把那天發生的事再說一遍。”夏末涵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