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對著乾王行禮請安,起身後便面帶喜色地走過來準備服侍乾王。
乾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擺擺手道:“你們兩個先出去,沒朕的命令不要進來打擾。”
他的內侍都被留在了門外,實在不想被兩個滿臉熱切的宮女擾了清靜。
染袖看著泉聲和絃音訕訕地離開,又看到乾王頗有些煩躁的表情。她將茶泡好遞到他面前,柔聲道:“皇上,奴婢不知您愛喝什麼茶,於是選了這上等龍井。”
“哦?”乾王接過茶杯,揭蓋聞香,問道,“你為何會選擇龍井?”
“龍井的香氣清高持久,茶色清澈,品飲之間,齒間流芳,回味無窮。”染袖一邊擺弄茶具一邊徐徐敘說,“而且我家主子便來自產茶之鄉,對茶頗有講究。”
乾王聽著染袖輕柔的聲音,全身慢慢放鬆,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問道:“你家主子來自產茶之鄉,這個朕倒是不知道。”
“便是瑤峰,聽主子說,那兒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出產龍井、雲棲等名茶,美人亦是嬌美韻秀。”
乾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倒是,末涵確實清雅嫻靜,有江南的秀美。”
染袖見乾王表情舒展,便不再多話。
乾王不著痕跡地打量起身側的這名小宮女,雖看似怯弱,但說話時吐字清晰,神色恬靜,進退知禮,純美中透著幾分與她這個年紀不符合的穩重,聽其言觀其行,頗為賞心悅目。
喝過幾口茶,乾王心情轉好,煩惱漸忘,他的目光一向床邊的棋盤,開口道:“你家主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不知你的才藝如何?”
“奴婢不過只是一名小小宮女,哪裡會有何才藝?”
“會下棋嗎?”
染袖猶豫了一會,回道:“略懂皮毛。”
“那好,陪朕下一局。”說著,起身走到棋盤邊。
染袖只好跟上。她不是沒想過撒謊說不懂,但她平時也會跟夏末涵下棋,此事做不了假。
兩人分好先,便開始了對局。
直至黃昏,金色餘暉從視窗撒下,這一局棋終於結束。
乾王笑道:“靈活有餘,章法不足。”
“是,奴婢棋藝確實不如皇上許多。”
“呵呵,你很聰明,多加練習,幾年後未必不能成為一名國手。”乾王心情愉悅道,“要知道曦國可是有幾位遠近聞名的女國手呢。”
染袖怯然道:“奴婢怎敢有此奢想。”
乾王還待再說,夏末涵緩步走了進來,行禮道:“皇上,臣妾不知您會來,未及伺候,還請皇上贖罪。”
“不用,朕亦是臨時起意,怪不得你。”
乾王聽著不覺得奇怪,可是染袖卻知道,在他剛來到雲舒宮時,肯定就有宮女去通知,而夏末涵依然姍姍來遲,顯然是想等乾王離開後再回來,可惜一直拖到這個時候,人還沒走。
“時候不早了,皇上要不要留下用膳?”夏末涵總算還清醒著,沒有出言送客。
乾王點點頭:“也好。”
夏末涵於是吩咐宮女們佈菜,染袖也適時退到一邊。
這些日子潛移默化的改變果然沒有白費,夏末涵點菜時下意識地點了染袖平時推薦的菜色,一份辣魚一份辣肉,還有降火湯和青菜。
乾王吃得果然暢快,要知道後宮的女人們很少會吃辣椒,因為吃多了容易上火,而且很可能長出痘痘,這對以色侍君的美人來說,是絕不能忍受的。
晚飯後,乾王精神不錯地離開了雲舒宮。
趁著染袖臨時出去有事,絃音走到夏末涵身邊小聲道:“主子今天為何不早點回來?”
“怎麼了?”夏末涵吃著消食果脯,疑惑地看著她。
絃音道:“染袖獨自一人伺候皇上,看起來還頗得皇上歡心,主子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擔心染袖藉此爭寵,一朝攀上高枝變鳳凰。”
夏末涵頓了頓,沉吟道:“若她真能討得皇上歡心,亦不失為一件好事。”
“不是吧,主子?”絃音有些不敢置信,“您一點也不在意?”
夏末涵笑道:“你們都是我的宮女,即便獲得恩寵,亦是從我宮裡出去的,對我來說,確是好事。”
絃音一臉渾渾噩噩地走了出去,她大概沒遇到過這樣“大度”的主子……
晚上時,夏末涵將絃音的話說給染袖聽,末了還問道:“染袖是否喜歡皇上?若是真的,我一定為你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