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同輕虹一樣,對銀球很不放心,囑咐了蒼穹看著點銀秋。倒是玄武出聲道:“還是我同他們倆一起去好了,你們知道的,我最不耐煩宴上諸多禮儀的。”
輕虹和孔宣知道玄武是想借機照看兩孩子,點頭謝過了,這才分開。
大殿之內的兩側,擺著一張張長案,已經有不少客人落座,邊享受著東海龍宮的珍饈美酒便同關係好的仙友說笑。這其中自然有些神仙是沒有見過輕虹幾人的。
“兄弟,你如何這樣失態?他們是誰?”天蓬元帥灌了一口酒,見旁邊的水德星君僵硬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水德星君看了一眼天蓬元帥,沒有回答,而是起身等在東嶽大帝之後對著輕虹孔宣等抱拳致禮道:“幾位大人安好。”
輕虹輕輕點頭,掃了一邊左邊案首第一位的東華帝君,微微有些詫異,敖廣居然請來了東華帝君?
輕虹同孔宣在右邊第三張案後坐了,眼中光華流轉,笑著掃過了眾神仙的臉,同東華帝君目光相觸之時,倒是讀出了他眼中的提醒之意。輕虹心思一轉,又掃了一眼殿中諸仙,東華帝君下首坐著的是太乙天尊,他的眼中似乎閃過譏誚之色。
輕虹心頭一跳,頓時有了不好的想法。扭頭看向空著的主位,敖廣同其他諸龍王都沒有出來,唯有幾個龍子在殿中待客。
正在沉思著,不防手被孔宣握住了,抬眸看去,便見孔宣眼中的堅毅之色:“沒事的,莫要擔心。”
輕虹垂首,以自己同孔宣的修為,這殿中的神仙確實很難困住自己兩人,但是銀秋同蒼穹怎麼辦?雖然有玄武照看著,但是耐不住對方人多。而且,要確定一下,是否真有陰謀等著自己夫妻倆。
輕虹抬頭看向黃飛虎,只見他只是悶悶地喝著酒,察覺到輕虹的目光,他心中閃過掙扎,最終還是敵不過義字,對著輕輕虹用力地點了點頭。
輕虹同孔宣對看一眼,已經明瞭,今日確實有陰謀針對自己一家人了。只是敖廣,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就在輕虹夫妻倆心中各種思緒之時,另一邊的天蓬元帥邊喝酒便將一切看在了眼中,他自然也是聽到了某些訊息的。一開始還不以為然,覺得天帝是老糊塗了,不過是幾隻妖而已,居然擺下這樣大的真是陣勢。但是方才被輕虹那目光掃過時,心頭卻是一跳,暗自震驚這女子的修為。再看向東嶽大帝同東華地面的神色,居然讓這幾個人好意提醒,讓水德星君失態變色,難怪讓昊天如此對待了。
“水德老弟,咱們哥倆是什麼關係啊,咱那是上百年的交情了,你就不能告訴哥哥他們的身份?”天蓬元帥湊近水德星君,做出勸酒的樣子,嘴中說著的卻是同喝酒無關的話。
水德星君看了一眼淡笑的輕虹同孔宣,想到兩百多年前紫微大帝同二郎真君的情形,就覺得渾身有些發冷。他並不知道今日裡的宴會對於輕虹和孔宣來說,是鴻門宴,雖然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卻不知實際。見天蓬還是追問不停,便低聲道:“便是天帝同瑤池金母都拿他們沒法子,你可不要多事,人家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水德星君本是好意,奈何天蓬元帥這個人,統領天庭十萬水軍,實權不小,自然不是個好性子的。天蓬聽了水德星君的話,呵呵一笑,心中就有了計較。
“龍王家的喜宴當真是熱鬧呀!”白鬚的老者人未至聲先至了。
輕虹抬頭看向殿門前,當看見老者手上蒲扇之上緋色的翎羽時,臉色大變,當即就站起來了。
孔宣也是臉色大變,看向老者道:“南極仙翁?你那翎羽是哪裡來的?”
南極仙翁就是看向輕虹,雖然面帶笑容,但是目光之中卻有一股沉冷:“三清本一家,說來我們也算是同門,叫你一聲師妹也不為過……”
“住口!不說早年的恩怨,只說你那翎羽是如何來的?你若是傷了我的女兒,我一定不放過你。”輕虹怒聲道,隨即看向殿中的侍女道:“去叫敖廣過來。”
本因為是敖丙的喜宴,一開始輕虹還是給敖廣留下了一份臉面的,直到此時不見諸龍王出來,輕虹對敖廣失望不已,不管他是不是迫不得已的。
殿中諸人見了這般變故,神色都變了變,一時間滿殿寂靜非常。
“呵呵,師妹好大的火氣,好大的威風啊!”南極仙翁冷冷笑道,目光卻是看向太乙天尊。
輕虹冷嗤一聲,身形一動,眾人只聽見啪啪啪三聲,再看之時,只見輕虹修長纖細的手化為巨爪,正捏在南極仙翁的頸脖之間。
而讓眾人吃驚的是南極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