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麼咒人死的嗎?”
雲傲天被她過激的語言動作弄得有點莫名其妙,良久,才攤攤手,無奈的道:“好吧,本王閉嘴,這總行了吧?”
說著,他把藥放到案几上,道:“喏,藥放在這兒,你自己抹!”
然後自己躺下,假寐。
有點打情罵俏的味道!(4)
輕羅瞅瞅那瓷瓶,再摸摸額頭上鼓起的大包,終於還是沒忍住,一手抄起了那瓷瓶,倒出了一點往額頭上抹。
一種清涼的感覺襲來,她抹著藥揉著額頭,感覺好多了,至少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看來,這王爺府的東西就是好啊。
揉了揉,感覺包沒那麼大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吁了口氣。
“謝謝啊。”她將那瓷瓶放回去,甕聲甕氣的道。
“不謝!”雲傲天嘴上淡淡的沒睜眼,心裡卻在笑,小丫頭,還是沉不住,一瓶藥就將她給收服了。
輕羅不好意思的支支唔唔的道:“你那裡沒事吧?剛才,沒抓疼你吧?”
“哪裡?”他有些莫名其妙。這麼粗魯的女孩子也會有扭扭捏捏的時候?
“就是,就是……”輕羅火速的瞄了他“那裡”一眼,又迅速的移開目光,一張臉紅得像枝頭盛開的桃花。
他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恍然大悟:“哦,那裡啊?”
他故意皺了皺眉,嘆口氣,“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本王,差點就要被你給毀了……”
輕羅嚇了一跳,“真的那麼嚴重?”
他無辜的瞅著她,“你自己下的手,你不知道輕重?”
“我……”她苦惱的道:“我哪裡知道會抓住你那裡啊?”
她歉疚的道:“真是對不起啊,我也是不小心,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他瞪大了眸子,“你還想下次?”
“呃……”她一下子就被噎住,一臉的桃紅。
怎麼感覺他們兩個這一來二去的對話,有點像打情罵俏的樣子?
看到她的窘樣,他冰冷的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笑意。
雪慢慢的下得小了,因為走的是官道,一路上都有各地政府官員接待,所以行程還算順利。
但從西南邊陲到京都,一路上千裡迢迢,枯坐在馬車裡,輕羅實在是百無聊奈,只覺這時間甚是難熬。
她偷眼看對面的雲傲天,他還是拿著那本古書在看,封皮上幾個繁體字她也不認識,也沒有興趣去認識。
原來我只是你們利用的一顆棋子!…
躊躇再三,她舔著臉去搭訕:“哎,看書呢?”
她心裡還有疑惑沒有解開,她想要雲傲天告訴她。
可他置若罔聞,彷彿注意力全在書上。
輕羅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她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頓了頓,不死心的繼續搭訕:“呃,那個,王爺,這書好看嗎?”
他終於從鼻孔裡發出了一個聲音:“嗯。”
輕羅霎時就明白了,敢情這傢伙先前是不滿意她的稱呼。
她發覺了,只要她語氣有不敬的地方,他就裝失聰,或者不給她好臉色看。
真是個傲慢傲嬌的傢伙,時刻都不忘擺架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王爺似的!
人家江楚然也是王爺啊,可人家從來不擺架子,好相處得很,哪裡像他,簡直就是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
“說吧,你想問本王什麼?”
她正愣神,雲傲天突然懶洋洋的丟擲了這麼一句。
她頓時一愣,“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你事?”
雲傲天冷哼,“你肚子裡打的那點鬼主意,本王還不清楚?若不是有求於人,你怎會跟本王開金口?”
“呃……”輕羅有些訕訕的,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句一直盤旋在她心裡的話:
“呃,我是有件事情想問下王爺,你能不能告訴我,楚然的父親……”
他突然打斷她:“嗯?”
輕羅呆了一呆,忙改了稱呼:“呃,是安平侯的父親,江老將軍的事?”
他的視線終於從書本上移到了她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看來,你真的很關心他啊……”
她一時語塞。不可否認,她確實關心江楚然,但她更好奇雲傲天到底抓住了他一個什麼把柄,所以才牽制住了江楚然,
確切的說,到底是什麼樣的真相,令江楚然最後還是放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