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覺自己過分,不由急道:“姑娘……”
但柳寒煙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步步緊逼,招招毒辣,似乎要把滿腔的怒和恨都向他發洩出來,以至於原本對付她遊刃有餘的墨風一時竟手忙腳亂,無暇顧及。
稍一用力,又牽動了胸口的傷,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但柳寒煙卻視若無睹,瘋狂的向他劈砍,毫無留情。
然,就在此時,一聲長嘯由遠及近,很快,一條黑影如流星般的飛掠而來。
【墨風篇】情海恨姬!(3)
兩個人自發的停下了手。柳寒煙冷冷一笑,道:“看來,今日的隱園少不了要熱鬧一番了!”
墨風靜靜的看著他,不置一詞。
柳寒煙繼續拿起水壺澆花,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安詳得非常有閒情逸致一般,墨風眸中不由掠過了一抹憂色,心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她是改變了,可,依然未能推到心中那堵高高豎起的冰牆,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的放開心結,真正的做回她自己呢?
嘯聲戛然而止,兩人眼前一花,場中已多出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美婦。
美則美矣,只是她一襲寬大的黑袍襯著一張比死人臉還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眉宇之間一片煞氣,讓人不寒而慄。
這種無形的殺氣和鬼魅般的裝束倒是和宋慈心又幾分相似,只不過宋慈心著的是黑色的勁裝,而中年美婦著的是寬大的黑袍,無風自揚,顯然極有修為,必是來歷不凡。
她寬袍一收,眸光觸及墨風,本來倨傲冰冷的神色不覺一怔,顯然沒料到還有一個陌生人的存在,而且這年輕人,看上去似乎並不簡單。
但很快,她神色又恢復了冷漠高傲的常態,不屑的道:“快去叫藍紫衣那個賤人滾出來,我情海恨姬上官菁華來找她報殺父之仇,讓她快點給老孃滾出來受死!”
俏羅剎上官菁華!墨風心裡已有了底。
俏羅剎的大名他也略有耳聞,她貌美如花,但心狠手辣哦,其夫白松奇,行為乖張,性格古怪,兩人在江湖行走,為人亦正亦邪,倒也無甚大惡。
只是後來聽說白松奇無故而亡,俏羅剎莫名失蹤,如今竟出現在此地,公然向彩袖仙子藍紫衣叫囂。
莫非,白松奇是死在彩袖仙子的手裡嗎?
但彩袖仙子早已歸隱山林多年,一直萍蹤無定,她又是如何找到這隱園中來的呢?
他們夫婦與彩袖仙子到底有何恩怨?
看這陣勢,來者不善,柳寒煙又該當如何應付?他的眸光不覺向柳寒煙掃了過去。
【墨風篇】情海恨姬!(4)
他的眸光不覺向柳寒煙掃了過去,卻見她依舊淡定自若的繼續澆花,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眼前多了一個人似的,擺明了沒把上官菁華放在眼裡。
他不禁曬然一笑,這倒也附和她的性格,不過這俏羅剎,什麼時候該稱號叫做情海恨姬了?
上官菁華見這兩個後生之輩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不覺大怒,森然斥道:“你們兩個耳朵聾了嗎?還不把藍紫衣那賤人叫出來受死?”
“前輩是在叫我嗎?”墨風懶懶的開口。
“廢話!”上官菁華正待發怒,柳寒煙已曬然道:
“隱園幾時來了條瘋狗在這兒亂吠?真是掃興,壞了我澆花的興致!”語氣甚為不屑和輕視。
上官菁華幾時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竟被一個年幼的晚輩當中羞辱!
怒氣一湧,正待發作,目光忽然停在她蒙著的面紗上,轉瞬已輕笑一聲,語帶譏誚的道:“喲,敢情這兒還有這麼一位見不得光的小姑娘啊?想必是自忖無鹽,不敢見人吧?”
她冷哼一聲,下一刻忽然拉下臉來,“快說,藍紫衣那個賤人到底藏在那裡?”
柳寒煙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冰冷的道:“彩袖仙子的名號豈是你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任意侮辱的?上官菁華,你休要放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上官菁華仰天狂笑,“丫頭好大的口氣!”
她眯起了眼睛,對著柳寒煙仔仔細細的打量,“你是那賤人的什麼人?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知道跟老孃作對的下場嗎?”
柳寒煙冷笑一聲,“我是誰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上官菁華,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我師傅報仇?
若不是你那個花心丈夫見異思遷,貪戀我師傅的美貌而苦苦糾纏,我師傅又怎會一怒之下取了他的狗命?
你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