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感動?
只有曾經失去過的人,才會這麼害怕再一次的失去,
因為,他們深知那種失去的滋味,痛苦,生不如死,
所以,才會更加的珍惜在一起的幸福時光,也就更加擔心,得不到所愛之人的那種痛苦,
尤其是像江楚然和沈紅綾這種,明明相愛著的人,
卻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和別的人走進婚姻的殿堂,那種感覺,恐怕是比凌遲還要痛苦吧?
輕羅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云傲天的篤定也不是空穴來風。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五年前,彼此都還青蔥年少的時候,
也許,沈紅綾會衝動的跑去找江楚然大罵一頓,但此時的她,
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變得更加成熟,也早已學會了思考,懂得了理解。
所以,從裴苑出來後,她並沒有立馬跑去質問江楚然,
而是一個人跑到了後山,一口氣爬上了山頂,坐在山頭的石板上,吹了好長時間的風。
她需要安靜,需要讓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到底該幹些什麼。
【番外】神情淡然得像不曾受過傷一樣!
海風迎面吹來,撩起了她的長髮,三千青絲在風中凌亂飛舞,
像是舞動的魔,明明張牙舞爪,卻又是那麼的無力。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茫然,挫敗,低落,而又無奈何。
遠山蔥翠,山腳下的海平面上,波光瀲灩,海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帶起一陣又一陣的擊打聲,陽光清冽的照在海面上,折射起白光點點。
有莊裡的漁民在盪舟捕魚,遠遠的,他們愉快的漁歌傳了過來,歡聲笑語連綿不絕,歌聲蕩氣迴腸。
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祥和,美好,無一不昭示著住在這裡的人,生活是那麼的幸福,美滿。
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鼻子酸酸的,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想哭天搶地的抹一回眼淚。
可是,她卻哭不出聲兒來,只能抽搐著,任眼淚一串串的無聲的跌落在了衣襟上。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步步的慢慢的向她走過來,沉重,帶著遲疑。
她霎時淚止,迅速的抹去眼角的淚痕,就在腳步聲在她身後不足兩步的距離戛然而止的時候,
她冷豔的臉上已很快雲淡風輕,所有的情緒飛快的被藏了起來,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和平靜。
彷彿剛才的抽搐,哭泣,傷心,只是一場幻覺而已。
有低低的嘆息聲在身後響起,熟悉,而又讓人心痛的聲音。
她的心裡忍不住的一痛。調整了呼吸,她沒有回頭,
像是沒有發現身後的來人,仍然坐在那兒,過客一般欣賞著海面上的風景。
玉樹臨風的英俊男子站在那兒,怔忡良久。
終於,他移步上前,輕輕的在她身旁坐下,就著同一塊大石。
“今天的天氣很好!”他說。
“你來了?”
她淡淡的微笑,神情淡然得像是不曾受過傷一樣。
他凝視著她,很久,很久。
她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笑著道:“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像是不認識一樣!”
【番外】你弄疼我了!
“你剛剛去過裴苑了?”良久,他低啞的開口。
她怔了一怔,淡淡的道:“是。去給輕羅他們送西瓜。”
他依舊凝視著她,像是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什麼一樣,“聽說,你把瓜打碎了?”
她聳肩,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啊,一個不小心,失手了!”
她笑著道,“今年的第一個西瓜就這麼被我糟蹋了,現在我還心疼著呢,
不過還好,瓜地裡其他的瓜估計再等個幾天就能熟了,
到時我再多摘一個,搞一個西瓜宴,大家一起來嚐嚐,呵呵……”
他看著她,久久不語,眼裡,卻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的變色。
她佯裝不知,故意調侃道:
“唉,我說,你該不會就是為了這麼點小事來找我的吧?”
她淡笑自如,毫不在乎的表情讓他的心在失望的下沉,下沉。
剛才,輕羅讓婢女春桃到他的聽風軒傳話,說沈姑娘已經知道了他的事。
話傳得隱晦,可意思卻很明瞭,就是讓他心裡有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