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嚐到了宿醉的滋味,那果真是難以用一個“難受”來形容啊!
她庸庸懶懶的起了床,本來是沒什麼胃口吃東西的,但云雀早在引蝶的指示下,
給她熬了點白粥,配了碟脆生生的醃鹹菜,送到她的房裡來,果然是讓人眼前一亮,胃口大開。
她吃了兩大碗白粥,一碟子醃黃瓜也被她吃得乾乾淨淨,
雲雀和引蝶圍坐著桌子,都雙手托腮,笑眯眯的看著她大快朵頤,很是欣慰表情。
“好了,我吃飽了!”輕羅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誇道:
“雲雀,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小鹹菜醃得,那叫一個脆啊!”
“謝姑娘誇獎!”雲雀歡天喜地的收拾碗筷去洗了。
屋子裡只剩下輕羅和引蝶了。
輕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引蝶,昨晚上,我沒有說錯什麼話吧?”
大婚在即,九王爺現身!(1)
引蝶愣了愣,微笑道:“沒有。姑娘一直都在喝酒,喝多了就睡著了。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輕羅本來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說了些什麼話,她只是依稀有印象,
但引蝶否定得如此斷然,而且,特別強調那句“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那麼,她就能肯定,她一定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她是個聰明的女子,亦是個有玲瓏心思懂得進退的女子,知道她不願意洩露這個秘密,
所以,才用這樣斷然的態度告訴自己,她就算知道了,也會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她感激的道:“引蝶,謝謝你!”
引蝶故意道:“姑娘,你在說什麼呢?引蝶怎麼聽不懂呢?”
輕羅愣了一下,繼而大笑起來,“聽不懂最好!聽不懂最好!”
引蝶微微一笑,道:“那,姑娘,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她點點頭,心想這真是個聰明的女子,以後可當大用。
引蝶果然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沒把她的秘密洩露出去。
一切都風平浪靜,日子像往常一樣進行著,婚禮也在有條不紊的籌備著。
距離大婚之日的倒數第七天,一向少雪的安平居然飄起了鵝毛大雪,
經過一個晚上的紛紛揚揚,地面上早已鋪滿了厚厚的一層,
到處都是白花花的,樹上枝頭綴滿了白雪,根根瓊脂,樹樹銀花,好一個粉妝玉琢的世界。
輕羅正帶著引蝶和雲雀在打雪仗,個個玩得不亦樂乎,小臉蛋兒凍得通紅,搓著手在跺腳。
這時一位自稱是王府侍衛的上門求見,說王爺在絕豔樓宴請貴賓,邀請未來的王妃娘娘前去作陪,
還說轎子已經停在了裴記門口,請裴姑娘整裝上轎,前去絕豔樓。
輕羅蹙了蹙眉頭,問道:“是什麼客人啊?從哪裡來的?”
來頭這麼大,不僅王爺要親自宴請,還要她這個未過門的王妃娘娘也去作陪?
…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九王爺再次登場吧!
大婚在即,九王爺現身!(2)
這人好大的架子啊!莫非?
她額際一跳,忙道:“是不是從京城來的?”
侍衛躬身道:“這個屬下不清楚,娘娘去了便知。”
這就奇了,如果是京城那邊得到了安平王爺大婚的訊息,派了人過來道賀,
那也應該先去安平王府宣旨啊,皇帝肯定是會有一道恭喜之類的旨意,畢竟江楚然是藩王的身份,不容小覷。
可是這貴客怎麼先不去王府,而是選了絕豔樓這麼一個風花雪月之地呢?
她正疑惑著,侍衛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好像聽王爺的近衛燕青說,來人是王爺私交甚好的朋友,聽聞王爺大婚的訊息,特地從外地趕過來的……”
輕羅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朝廷派來的官員就好了,既然是江楚然私交甚好的朋友,
必然也是附庸風雅的名士風流,那在絕豔樓擺宴就無可厚非了。
但凡文人雅士,不都是喜歡去那些風花雪月之地麼,美其名曰陶冶情操,實際上還不就是尋歡?
想必江楚然讓她前去,也是想告訴別人,他現在已經是有老婆管著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瞎混了吧。
一念至此,她不禁抿唇一笑,道:“你先在外面候著,我去換身衣服,速速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