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
就看到安知還在睡覺,他出門才給她蓋好的被子。
已經被她踢到了腳下,雙手摟著屬於他的枕頭,小臉塞進了枕頭和床鋪的縫隙中,正呼呼大睡。
一張小臉緋紅緋紅的。
白嫩嫩的腳丫子架在被子上。
是不是抖一抖。
宮戰走過去,輕輕的朝著她圓鼓鼓富有彈性的小屁屁上,拍了拍,“起床了小傢伙,再睡下去,半夜又該睡不著了。”
現在可才八點。
安知咂咂嘴,不滿的哼唧了一聲,將小臉埋的更深了。
這是用行動告訴他,她還沒有睡醒,不要吵。
但宮戰從來就不是家裡那幫好說話的長輩,直接揪著她的小耳朵,把人從枕頭下面拖出來。
“起床了。”
“唔,別吵。”
“起來洗澡了,身上這麼髒你也睡得安心啊。”
宮戰不管她怎麼不願意,還是把人扯起來了,扶著她瘦弱的肩膀,坐在床中央,呆兮兮的。
安知揉揉眼睛,困得直打哈欠。
宮戰看她嘴唇有些幹,想著倒杯水給她喝,可能喝了會精神一點,就按按她肩膀,示意她坐好。
然後轉身,準備給她倒水。
安知等的就是這一刻,小哥哥一鬆手,她就立馬又倒下了,可這次沒以前那麼幸運了。
她坐的位置不對。
這一倒下去。
後腦勺碰到的,並不是枕頭。
而是,堅硬的實木。
‘哐當’一聲響。
安知只感覺到腦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
小身子捲縮起來,抱著腦袋,半天沒有反應,像是暈過去似得。
聽到聲音的宮戰,回過頭,就看到她捲縮成了一團,臉上的表情好像十分的難受,痛苦。
趕緊放下杯子,兩步走起過。
扒拉著她肩膀,“怎麼了,小傢伙,是不是哪裡疼啊?”
“磕,磕到腦袋了。”安知現在眼前黑乎乎的,滿腦子嗡嗡作響,說話的時候,都感覺自己的耳朵。
是空洞的。
“疼的厲害嘛,起來我看看。”宮戰伸手摸摸她後腦勺,手捂著的地方。
果然摸到一個大包。
看來是真的磕疼了。
安知現在不太聽的清楚他在說什麼,她只知道腦袋好像不聽她使喚了,像是被砍掉了一般。
脖子不疼。
但是耳朵不靈敏了。
也疼的厲害。
隱約間,她聽到小哥哥說,“我去叫醫生。”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小哥哥就不見了。
沒多久。
家庭醫生就來了。
順帶著,也驚動了家裡的幾個長輩。
房間被堵得滿滿當當的。
護士和女傭來回走動。
醫生正在給安知看腦袋,因為情況緊急,也不知道她傷成什麼樣了。
為了效率。
慕老爺子直接請來了軍區的軍醫。
經過半個小時的檢查,商量,最後確定,問題不大,只是磕傷了,後面起了包,一會上點藥就好了。
可要在後腦勺上藥,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首先,就要把後面那撮頭髮,給剃掉。
這對於愛美的女孩子來說,是何等的殘忍啊,簡直跟要她命沒有什麼區別。
可即便很殘忍,該剃掉的還是要剃掉的。
看著閃閃發亮的剃鬚刀,安知縮著瘦弱的小肩膀,拼命的往角落裡躲,一邊擺著手,“我,我不剃,死也不剃。”
她才不要變成禿子。
那醜死了不說,要被人嘲笑的。
“安知乖,聽話,剃了好上藥,很快就能長回來了。”宮戰上前抱住了她,不讓她動。
安知在他懷裡掙扎,一邊嚷嚷,“我都長髮及腰可以嫁人了,你把我的那一撮頭髮剃掉,我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回來。”
“嚷的這麼大聲,看來是沒問題了。”宮戰一邊說著,一邊在她放鬆警惕的時候,單手將她按住。
然後從旁邊的醫生手裡,拿過剃鬚刀。
準備親自動手。
安知像個小烏龜一般,被按在床上。
拼命撲騰,“你說我沒問題了的,為什麼還要壓住我啊,我不剃頭髮,小哥哥我不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