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玩瘋了的那個,不單單是宮戰,還有安知。
瘋過後的代價。
也是兩個人共同承擔的。
早上,天還沒亮,宮戰就發現安知病了,大概是三樓的冷氣開的有點大,又沒有被子。
在那裡滾來滾去,自然是要受涼的。
看她整個人懨懨的,含著體溫計,無精打采。
宮戰心裡有些懊惱,不該貪圖一時享受,把安知給凍病了,小傢伙才剛出院沒多久呢。
他可不想又把她送進去。
時間到了,宮戰幫她把體溫計拿出來,放在光線下一看,三十八度七。
這已經算是高燒了。
宮戰打電話到樓下,讓管家把醫生請過來。
“我不想看醫生。”
安知在醫院待了那麼久,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醫生了。
“不行,必須要看醫生,三十八度七,再堅持一下就是四十度了,你想燒成傻子嗎?”宮戰坐在床邊,伸手摸摸她額頭,“聽話啊,乖。”
“那可不可以不打針。”不管是失憶前的安知,還是失憶後的,都非常懼怕打針。
“如果醫生說可以,就可以。”宮戰在這方面,不會隨著她來的。
安知板下小臉,怒視,“不管,醫生要是說打針,你一定要幫我求情,這件事你也有錯的,是非要在那裡亂來的。”
宮戰薄唇輕抿,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可以幫你求情,但是醫生要是堅持,你就必須打針。”
“說好了啊,要幫我求情的。”安知假裝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
“好,幫你求情。”宮戰被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沒一會,管家就帶著醫生上來了。
宮戰把體溫計給他看,醫生看完又給安知檢查了一下,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藥,順便說道,“要吊水。”
“小哥哥。”安知趕緊給宮戰使了個眼色。
——快幫我求情。
宮戰點點頭,上前一步,在安知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問道,“不弔水行不行?”
“不行。”醫生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後,又放軟了調子,“我知道宮少心疼她,但是她這病來勢洶洶,而且,還是高燒,不弔水很難好的。”
“那好吧,你給她開藥吧。”宮戰點點頭,給了安知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安知瞪大了眼睛,這就是他所謂的求情嘛,就這麼一句話,沒有別的了?
扁扁嘴,她換了種方式,“小哥哥,我不想打針,打針很疼的。”
“聽醫生話,乖,很快就能打完了。”
宮戰揉揉她腦袋,不去看她哀怨的眼神。
醫生很快把藥開好了,一旁跟著來的護士小姐,拿著藥單小了樓,手腳麻利的在車上配好了藥。
然後上來,就要給安知扎針。
安知起先不肯,把手藏的嚴嚴實實的,怎麼勸都不肯拿出來。
宮戰在這方面,向來不會縱容她,一人一邊,按住了她,把她的手按在背面上,讓護士順利的給她紮上。
安知哭的都喘不上氣了。
“真是個嬌氣包啊,扎針有這麼疼嘛,又不是打屁股。”宮戰等醫生走了,坐在一旁,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拍拍她後背,放軟了聲音哄,“好了,不哭了,乖。”
安知扁著小嘴,怒氣衝衝的瞪他,“疼,你說好了幫我求情的,就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