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臣聽著他安排完這個,又安排那個,忍不住呲呲牙,“你可真夠操心的啊。”
宮戰看了他一眼,冷笑,“哪裡有你那麼心大,你就這麼放任方靜在這裡,連個人都不留,不怕她喜歡上別人嘛。”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我才不擔心她,她不會這樣的。”張斐臣下意識的反駁。
可說到一半的時候,又有點不太確定。
主要是,他真的很怕這個。
可方靜不喜歡他在她身邊放人,她會抓狂的,他不太敢。
惹不起她。
宮戰但笑不語。
張斐臣用胳膊撞撞他,“誒,跟你的人說一聲,幫我也留意一下唄。”
“一半工資。”宮戰頭也不抬的說道。
“奸商,我哪有那麼多錢,你那幾個保鏢,都是天價。”張斐臣裝窮的本事還是有的。
“天價也架不住你有錢,如果你真不想給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們或許,就不會幫你留意了。”
宮戰涼涼的說道。
張斐臣眉頭直皺,不是很捨得,但是想想老婆。
又覺得這是值得,“好吧,一半就一半,總之要幫我看好方靜,不過我不像你啊,我不需要他們事事向我彙報,只需要幫我注意一下,有沒有男孩子接近她就行了。”
“嗤~”宮戰冷笑。
“笑我也沒用,反正我是不會學你的。”張斐臣白他一眼。
“呵,你放心,我沒逼你跟我一樣。”宮戰輕描淡寫的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談起這個話題,張斐臣就忍不住湊過去問,“你這樣天天盯著安知,這麼多年,不煩的嗎?”
“怎麼,你對方靜,已經煩了?”宮戰挑眉。
“別胡說啊,我怎麼可能煩靜靜,我這麼愛她。”張斐臣連忙反駁,在宮戰面前。
他根本不需要為了面子,胡說八道。
反正大家都知道各自的底細。
宮戰無奈的搖搖頭,不再說話,低頭精心的看起了手上的資料,可心裡,卻始終想著安知。
不知道小傢伙怎麼樣了。
她這幾天一直裝模作樣的,等醒了,怕是要哭鼻子了。
張斐臣看他臉色,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了,也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省的說的太多,後面會被宮戰報復。
車裡的氣氛安靜了下來。
很快,車子便到了影視城門口。
……
安知再次接到宮戰簡訊的時候。
他已經上飛機了,手機都已經打不通。
握著一直重複用冰冷的女聲念著‘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打’的手機,趴在床上。
她顯得有些難過。
方靜算著時間進來找她,就看到她趴在床上哭鼻子。
眼睛都哭的紅起來,顯然是哭了一段時間了,忙放下手上的東西,走過去,“安知,怎麼了?怎麼哭了?”
“小哥哥回去了。”安知抬起頭,難過的說道。
“他回去了,你就在這裡哭啊?”方靜嘆口氣,“你早該知道了,他是要回去的。”
之前看她沒什麼反應,照吃吃照喝喝的樣子。
還以為她真的不難過呢。
沒想到,等人走了,才開始傷心。
就像是後知後覺似得。
安知撅起嘴巴,擦擦臉上的淚水,帶著哭腔道,“我也不想哭的,我也想表現的堅強一點,但是我都忍了兩天了,我忍不住了嘛。”
方靜這才明白,原來她之前看上去無所謂的樣子。
都是在忍耐。
她輕輕撫摸著她後背,“你是不想讓戰哥不放心,才表現的那麼無所謂的,是不是?”
“嗯,我不想他擔心,爹地還沒醒來,公司肯定還需要他。”安知嘟著小嘴,又開始掉淚珠子了,“他已經很煩心了,我不想再成為他的負擔,讓他再為我操心。”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安知是世界上最會為人著想的女孩,戰哥知道你這麼懂事,也會高興的,不哭了啊。”
方靜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擦眼淚。
一邊悉心的哄著她。
怕她哭壞了眼睛,宮戰這才剛走,安知就出事的話。
她可怎麼交代啊。
“嗯,不哭了。”安知使勁的擦擦眼淚,鼻尖都紅透了。
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