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喝醉酒,這一晚上會很鬧騰。
但事實上並沒有,除了一直要他抱著睡,其它的還好。
這是宮戰上半夜的想法。
下半夜,安知像是被按到了什麼開關一樣,爬起來,盤腿坐在床上,就開始唱歌。
按道理鋼琴彈的那麼好,應該很瞭解音律了。
但她五音不全。
成就了她魔音灌耳,非常可怕。
宮戰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好了不唱了,我們該睡覺了。”
安知晃晃腦袋,一臉天真無邪,“嗯,不,不唱了。”
“對,不唱了,乖,我們睡覺。”
聽她說不唱了,宮戰鬆了口氣,扶著她躺下。
安知頭剛碰到枕頭,突然又坐了起來,開始解衣服釦子了,“有,有點熱,脫,脫衣服。”
“別鬧。”
宮戰按住她,搶她的衣服釦子,想要系回去。
釦子一系上,她就開始唱歌。
不讓她唱,她就說熱,要脫、衣服。
壓著不給她脫,她就拼命的踢腿,一腳丫子踹在宮戰的肚子上。
非常暴力!!!
……
整個下半夜,宮戰就沒睡過覺。
直到天亮了,安知也折騰的累了,她睡下了。
他才鬆口氣。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下了樓。
房子已經收拾乾淨了。
白遲看到他,趕緊迎上去,“少爺。”
“讓廚房燉點湯,先端上來,醒酒茶下午再煮。”宮戰揉揉眉心。
“湯已經燉好了,是雞湯,您看可以嘛。”
“可以。”
宮戰點點頭,去了飯廳,吃了個早飯,就端著雞湯上樓去了。
安知睡眼迷濛的,被灌了一肚子的雞湯,吸吸鼻子,又倒回去睡下了。
從頭到尾都沒睜開眼睛。
同樣一晚上沒睡好的宮戰。
終於能抱著人,睡個好覺了。
*
下午。
安知頭疼欲裂的從床上醒來,捂著頭,感覺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醒了。”宮戰也跟著坐起來。
安知轉身,趴在他身上,“小哥哥,頭疼。”
“酒好喝嗎?”宮戰冷下臉,伸手幫她揉了揉,語氣卻頗有種秋後算賬的既視感。
安知一頓,把腦袋往下面埋了埋,“……不好喝。”
“不好喝,你還把自己喝醉了,跟小哥哥說,你喝了多少?”
宮戰想著,她最多也就兩杯的樣子。
安知豎起一根手指,臉埋在他胸口,埋的更深了,都快呼吸困難了。
“一杯?一杯你就醉成這樣了?”宮戰抱著她,這酒量也太低了點。
沉默了一會。
安知抬頭,“一瓶。”
宮少眉心一跳,“啤酒?”
“紅酒。”安知低低地咕噥一聲。
“一瓶紅酒你還能爬起來,唱大半夜的歌,挺厲害啊。”宮戰咬牙且齒,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安知彈起來,“嗷,我錯了小哥哥。”
及時道歉,非常慫。
宮戰又拍了一巴掌,“道歉有用嘛,知不知道你昨晚多能折騰。”
“我什麼也沒幹,我只是睡了一覺。”安知大聲反駁,她真的只是睡了一覺嘛,她哪裡有幹什麼呀。
是了,醉鬼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的。
但是還是很欠打。
這膽子也太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