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那個氣啊,那個著急啊,急的身上都出汗了。
可她還是沒有擺脫那條章魚,都快哭了。
宮戰聽見耳邊傳來,嗚咽聲,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低眸,就看到小傢伙額頭上都是汗水,小.嘴一直在動。
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模樣。
“小傢伙,怎麼了?”宮戰推了推她。
“走開啊。”安知張口,怒氣衝衝的。
宮戰疑惑,左右望了望,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什麼走開啊,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
“放開我,死章魚。”安知似乎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一般。
聽到這句話,宮戰算是明白了,勾唇笑了笑,湊近她耳邊,“如果章魚不鬆開,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他一向就喜歡逗著小傢伙玩。
安知雖然還在夢中,可是,她耳朵還靈著呢。
半睡半醒間,她聽見了宮戰的聲音,也聽清了耳邊的話,怒氣衝衝的說道,“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咬了,我要吃了你。”
宮戰捏住她小.嘴,另一隻手禁錮著她的腰肢,不讓她動彈,“這樣,你還能咬著我嘛,嗯??”
“嗚嗚~”
睡夢中的安知,發覺自己的嘴巴也被章魚給纏住了,連咬它都不行了,她沒有指望了。
一時沒有忍住,就哭了出來。
眼淚跟不要錢似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嚇了宮戰一大跳,他只是想逗逗這個小傢伙而已,這就哭了啊?
難道不是應該,要再堅持一下嘛。
他可看不得安知哭鼻子,趕緊鬆開手,輕輕的幫她拍打著背部,“對不起小傢伙,是小哥哥錯了,不該逗你玩的,不哭了啊。”
安知抽噎了兩下,吸了兩下鼻子,才幽幽的轉醒。
但好像還沒分清夢境跟現實的區別,呆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感覺臉上涼涼的,眼睛也有點澀澀的。
她用手背擦了擦。
溼的。
抬頭,就看到宮戰一雙墨眸,正無奈的盯著她看呢。
安知張了張口,感覺喉嚨有點沙啞,“小哥哥,我這是怎麼了?”
“你做夢了,還能怎麼了。”宮戰語氣頗有些無奈,從床頭櫃上抽了兩張紙巾,給她擦眼淚,“都夢見什麼了,就哭了。”
他只問她夢見了什麼。
卻不告訴她,剛才自己對她做了什麼。
安知皺著眉,想了好一會,“我好像夢見了一條大章魚,它有好多好多長長的手,把我整個人都纏住了,我動彈不得,一直讓它放開我,它都不肯。”
“然後呢?”
宮戰說這話,不動聲色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這是小傢伙夢裡的,章魚手?
“然後,然後我想咬它,但是咬不著,後來,後來我的嘴巴也被纏住了,說不出話來了,我很著急,大概就是這樣哭的吧。”
安知鼓著腮幫子,總覺得好像忘記了點什麼。
但是又想不起來。
“真是個嬌氣包,這樣就哭了。”宮戰哭笑不得,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極深。
一點都沒讓安知發覺到。
安知撐起身子,靠在床頭上,歪著腦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而且,這夢好真實。
就好像睡覺的時候。
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她身上纏著一樣。
宮戰掀開被角,起身,“我去給你放點熱水,你這又哭又鬧的,要洗個澡。”
而且,早上完事的時候。
他也沒給她洗澡,那會也出了不少的汗水,是該洗個熱水澡了。
不然,一天都不會舒服的。
安知的注意力全都在剛才那個夢裡,並沒有注意到宮戰跟平時有什麼不對,只是單純的應了一聲,“哦。”
接著,就想別的事情去了。
宮戰一直保持著很穩重的姿態,給她放了熱水,又把人給抱進去了,讓她在浴缸裡跑了好一個會。
等她舒緩了筋骨。
才催著人出來,洗漱好,穿好衣服。
今天的早飯,為了犒勞她今天早上實在是受累了,宮戰讓人準備的很豐盛。
而且,都是她喜歡吃的。
安知早上勞累了一場,當然是飢腸軲轆了,吃飯吃的頭都沒有抬一下。
一大碗的餛飩,都沒看見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