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我一時大意,我怎麼知道一個九歲的娃娃不哭不鬧也不怕,還有那個閒心來攻擊我!”
展露衣袖一揮,“反正你的銀子是沒了,事情沒辦成還被打了一頓,你好意思來問我要銀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張三看到展露如此不近人情,也開始冷聲說道:“展侍妝,我是敬重你的名頭才給你做事的,如今你過河拆橋,就不怕我把事情說出去?”
展露臉色一變,“你敢!”
在一邊不聲不響的田掌櫃只好出來打圓場了,他從容淡定地看著展露和張三說道:“別吵了,你們不就想整個小娃娃麼,一次兩次都給栽了,展露你也真是的,早說要針對那個娃娃,我就幫你想法子了。”
展露眼眉一挑,“田掌櫃,你有法子?”
田掌櫃故弄玄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然後撥了幾下算盤,這才開口說道:“我之前聽到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
“陸妝使有個傻兒子你知道嗎?”
展露“切”了一聲,敲了敲自己的腰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陸妝使這輩子估計都要養著這傻兒子了,還當寶貝似得。”
田掌櫃神秘地笑了笑,“那不是很簡單了。”
展露不懂,“哪裡簡單了。有什麼關係?”
田掌櫃道:“陸妝使早些時日就開始在妝苑裡給她的傻兒子物色媳婦了,可是妝苑裡的這些小女娃個個心高氣傲等著攀龍附鳳,誰會願意嫁給他那個傻兒子?”
“那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你去和陸妝使做個交易不就成了,如果把這張三讓陸妝使收了去,在陸妝使手下做護院,那豈不是就成了陸妝使的人了?”
展露眼睛立刻精光一閃,“你的意思,如果林靈打了一個波皮無賴還沒什麼要緊的,但是如果她打了陸妝使的人,那麼只要陸妝使怪罪下來,那就是林靈的錯,我就有了懲治這賤蹄子的理由!”
田掌櫃摸著鬍子笑道:“當然,不過陸妝使不會無緣無故收下這個張三的,你要和她談條件,當然條件就是把林靈許給她那傻兒子做通房。”
展露皺眉,“你的意思是,到時候只要讓陸妝使怪罪林靈打了她的人,然後讓陸妝使興師問罪再乘機收了那個林靈便可。”
“自然,人都被陸妝使給收了,到時候陸妝使一句話,那林靈不就得乖乖嫁給那個傻子?而且她打了陸妝使的人,自然這就是罪過,你想怎麼懲治都可以,但是有什麼是比一輩子嫁給一個傻子更大的懲罰呢?”
展露緊緊握住手心,似乎胸有成竹,“薑還是老的辣,到時候不僅可以按個罪名給林靈來懲治,她的後半生許給那個傻子也算是毀了,真是一箭雙鵰!”
好,很好,那個賤蹄子她終於尋到懲治她的機會了,她三番五次給她不爽,她非要把她打到地獄十八層嚐嚐苦頭。
後半生你就跟著那個傻子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傻子
謝瑜和鍾靈兮找了一個暖和的角落在那裡吃點心,雖然不是什麼精美的點心但是能吃到也已經很不錯了。
謝瑜抓著一塊不成形狀的糕點說道:“這些是庖房裡做壞掉的糕點,就拿出來分給大家了。”
鍾靈兮沒有把遇到無賴的事告訴謝瑜,怕她害怕,而且她也明確知道展露現在想要折磨的物件就說她一個人而已。
她抓了一塊沒有桂花香味不知形狀的桂花糕,往嘴裡塞進去嚼著,“原本是拿給誰的?”
謝瑜擦了擦嘴邊的殘渣,“好像是苑長給各個妝使送去的,結果庖丁燒壞了,就只好回鍋重做,然後我們紫藤院的姑娘手快,就去庖房那兒把做壞的要了過來。”
之後,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無事可做就開始發呆。
“咦,吃、吃、吃的!”
一個胖胖的男孩朝他們走了過來,那胖子走路歪歪扭扭,也不知道是不是腳不好。
謝瑜眼明手快把石桌上的桂花糕收了起來,拉著鍾靈兮的仔細就打算走,她說:“走了靈兒,別理那傻子。”
鍾靈兮歪過頭看著那傻子,然後問道:“是誰?”
謝瑜鄙夷地看著那傻子說道:“陸妝使的寶貝兒子,可惜是個傻子,我們都離他遠遠的,聽說誰和他靠近了,就要被陸妝使拉去做這傻子的通房呢,我們快走!”
說完,謝瑜就把桌子上的桂花糕一收。
鍾靈兮看著那傻子嘴角邊口水都滴下來了,有些噁心,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