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便是靈兒。
員外心有所思,靈兒是夫人的家姐女兒,自然不會做這種事。
可齊家和孫家並非小門小戶,他們難不成早早覬覦寶貝?可金履是皇上賞賜。他們自然知道偷了它的下場,何況一直到前一天晚上,它還在院子裡。
鳳川再一次進入書房。她突然嘗試爬上凳子,試著夠櫃子上方。
她的手勉強搭在櫃子上方,一旁的窗子半開,盯著凝望。
“你是不是認為這個人是從窗子偷走了東西?”蕭木上前,開啟那扇窗。
“蕭捕頭,你過來!”
鳳川扶著蕭木的肩膀,用力伸長一隻胳膊。撫摸櫃子上方。
由於櫃子太高,鳳川不得不求蕭木幫忙。
“還是看不到,不如我站在你的肩膀頭上吧!”
蕭木沒有猶豫。二話不說手扶著櫃子,站直。
鳳川抓住櫃子上方邊角,一腳踩上他的肩膀。
這下可算是看到櫃子上方。
一條長長的痕跡,讓鳳川瞬間明白了一切。
平日打掃的小奴才一定平日裡偷懶。
這櫃子上方滿是灰塵。只有一處是乾淨的。
想必那裡就是金履擺放之處。
左側的一條長長的劃痕。可以看出賊人並非直接將東西偷走,而是順著這個方向拉過,櫃子左側頂端稜角一個細細的劃痕,似乎被什麼東西劃刻過一樣。
線?一定是什麼線?
誒呦……
蕭木一個不穩,鳳川徑直從她肩膀頭上摔下來。
她齜牙咧嘴的扶著胳膊,卻發現自己在蕭木的懷中。
一旁的員外正在詢問有沒有摔傷。
鳳川滿臉通紅,蕭木也愣住了。
兩人一動不動,彷彿時間被定格了一般。
“你——”
鳳川起身。滿臉通紅,看著櫃子。撲落兩下衣服,道:“這個櫃子角有一道劃痕,十分嚴重,看樣子並非利器所割,而是又於極有韌性的線割劃所至,長長的痕跡,必是那隻金履被拉走留下的。”
看來這寶貝當真是從上面被人用線套住,隨即拖走。
窗子關著,所以當寶貝掉落到窗圜處必然卡住,這便是小少爺聽到的聲響。
隨即趁沒人發現,開啟後窗,拿走東西便是。
“那我有一事不明。”錢員外眉頭略簇,發問起來。
他凝重看著鳳川,這個人若是這樣,椅子下的珍珠如何解釋?
對,屋子裡的那顆珠子也是奇怪。
隔日。鳳川與蕭木前來,她一夜思索,倒是想明白了。
這個線應該是之前有人掛好的,這顆珠子便是那個人留下的。
如此分析,她又想到了一些,早先佈置好,那麼那晚只要有個人拉一下,接著將東西送出去就好。那麼偷東西的人很可能不是府上的人。
鳳川主動要求見那幾日來過的人。
齊家夫人、孫家夫人,還有便是夫人的外甥女靈兒。
她們一個年旬正慈,一個剛足三字,另一個則正值豆蔻。
三人均好奇夫人有何事相訴。
鳳川見三個人好奇的打量自己,她方開口,開門見山,“幾位都在,前些日子可曾來過錢府?”
三人均承認,鳳川見齊家夫人傲慢自大,先問了她。
“齊家夫人家勢磅礴,一瞧便什麼都見過。”
她無可應對,傲慢的扭過頭,“錢夫人,今日找我來何事啊?我可是衝著您的面子才來的,不是聽閒雜人在我面前廢話。”
她態度蠻橫,根本不把鳳川等人放在眼裡。
“齊家夫人自然不願聽我廢話,可你是否知道這錢員外家的東西不見了。”
齊夫人的眼神遊離,最終反過勁頭,裡外唾棄,好啊,原來你們懷疑我偷了東西。
這會子一旁的孫夫人也急了,平日裡兩家來往不少,每每相互走動,最多也是那一盞茶的功夫,最多不過一個時辰,道道樂,打打趣,今日竟被懷疑,或許換做其他人也會按耐不住。
靈兒或年紀輕,比其他兩人冷靜得多。
她仔細問姨母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東西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
“你姨丈的寶貝,那可是……”她不敢說,身旁的錢員外拱了拱她。
“一隻金履,上帶刻字,你可曾見過?”
靈兒簡單搖了搖頭,退回座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