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認為是鳳川讓人做的。
“你們真是奸人,不能幫我找到那個壞女人,還偷走我的東西,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周圍人家聽見了聲響,趕忙過來瞧熱鬧。
鳳川看著她,乾咳了幾聲。
提醒她,若是事情鬧大了,倒是不好,有人報官,她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找到孃親了。
她這才穩定情緒,找了位置坐下。
門口的人漸漸散去。
她冰冷的看著鳳川,“你想活著嗎?”
鳳川哼了一聲,正是因為想活著,所以才會避而不談這個案子。
任永裕開口,她倒是蔑視,“我看你就是偷我銀子的賊人。”
她看他如同仇人。
任永裕覺得這個女子或許瘋了。
她視所有人為敵,只為心中那可怕地報復**。
她的眼神彷彿可以殺掉一切。
萬物之中,人類秉承感恩之心,獨她將仇恨刻進了骨頭裡,生母之親,親子之仇,她要報,若阻礙她報復,那便是罪不可赦。
“我想活著,沒有一個人不想活著,就像你的孃親將你拋棄,或許也正是想要你好好地活著,她不想讓你每日處於勾心鬥角的算計之中,你明白嗎?”
065半面殤(四)
她的眼神沒有半點遲疑。
篤定的看著鳳川,問她到底查不查這個案子,願不願幫她找出生母?
“我若不應呢?”鳳川大大地眼睛翻轉著。
她哼了一聲,言語,“幫不幫都是一樣,有一日我若找出了生母,殺了她,自會供出你,你知道這件事情也逃不了干係,還有他們一樣脫不了干係。”她指著翠菊和任永裕。
她早看出鳳川對家人的感情,故意這樣說。
鳳川哼笑,嘴巴不時的坳著,問她難道不怕自己報官。
她笑了笑,一個亡命之徒,怕官府的人不成?
“我從小不知多少次跟官差打交道,你以為可以抓到我?”
她鐵了心要報仇,鳳川堅持說查不到,畢竟皇宮不是人人都能進的。
“我能幫你查到這是宮中之物,已盡力,銀子還給你,只當我們沒遇過。”
她靠近鳳川耳畔,問了一句:“蕭木是你什麼人?”
她的眼神倘若知道什麼,鳳川有些害怕。
她悄悄告訴鳳川,若想蕭木想起曾經的事情,她有辦法,但條件跟她一同進宮查案。
這如同一個天大的玩笑,皇宮並非人人能入,她卻說得輕而易舉。
“這不用你操心,我會想辦法,只是你一定要幫我查案,到時候我會放你出來,若是你不答應……”她歪嘴笑了笑,鳳川心底不安。
翠菊言語此事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初月姑娘,你長得俊俏,應該有更好的生活,為何偏偏要走上絕路?”
她突然不說話了,如一隻獵豹靜靜的觀察獵物。
目光浮動,最終定格在一個位置。
她看了看翠菊,看了看鳳川,突然從眼底滾出一滴淚。
胸前猛的浮動,抽吸幾口氣。
孃親,這個詞語對自己多麼的陌生。
於她來講,拋棄之痛不足已恨。
她起身走到翠菊身旁,左手微微彎曲,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右臉金黃色的面具。
停頓了片刻,最終摘下面具。
她的半邊臉滿是疤痕,醜陋不堪,與做半面臉形成了對比。
怎麼會這樣?
翠菊心中一寒,看著面前可憐的孩子。
她緩緩開口,吞吞吐吐,問這臉是怎麼了?
初月這會兒倒是冷笑起來。
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臉上的疤痕。
她講了她的故事,她從小被養母養大,六歲以前養母不讓她照鏡子,她謊稱鏡子是魔鬼,小孩子照不得。
她信,娘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信。
只是她好奇,為何自己沒有朋友,家中的哥哥也不喜歡自己。
她時常撫摸右臉,那裡出奇的難受。
厚重的疤痕覆蓋著她的臉。
七八歲,有些孩子已經開始叫自己怪物。
哥哥嫌棄的對外人說自己沒有這個妹妹。
有一日,哥哥突然對她說:“你走,離開我們家,你這個怪物。”
年幼的她什麼都不懂,只是看著孃親,嚷:“娘,哥哥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