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出的錢財,便使出了一招,令人買走了自己布樁裡的所有布匹,本以為是好事,夫婦兩人還準備進一些布匹,沒想到晚上鋪子便被砸了,來的人還口口聲聲說讓他們離開京城,否則要他們好看。
為了避風頭她和夫君躲到了西巷,並且找以前的一些朋友調查這是誰做的,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姜元正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這些年好在有朋友幫忙,才能勉強維持生活。
如夏一聽更是咬牙切齒,自己差點命喪他的手下,姨母這些年也過的悽摻無比,他每日倒是過的樂呵,可這些樂全是用別人的幸福換來的,這公平嗎?
“姨母,如夏有個主意,想同姨母商量。”
姨母一邊打量著她,一邊點頭:“說”
姜元正之所以這樣就是認為自己有了銀子了不起,可沒有楊家當年的幫忙他什麼都不是,若可以讓他一無所有,便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楊氏何嘗不想,可是這些年自己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單憑著朋友們也無法扳倒他。
如夏一轉身便不由得看到了袁掌櫃,一念起:若是能開一個茶館有了銀子,今後辦事也可容易一些。
“如夏。開一個茶館並不容易,需要銀子,需要屋子……”
所有的顧慮楊氏一股腦說了出來。
真正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她看著茶莊掌櫃開口:“掌櫃,如夏想請求您一件事情。”
袁掌櫃點頭。
“若是我從您那裡少進一些茶葉,等賣出去之後再付您銀子好嗎?”
袁掌櫃與楊氏是多年舊有,這幾個銀子倒是無所謂,可他提出了幾個問題,茶館開在哪裡?茶館需要多少桌椅?茶館需要多少夥計?
一炷香的時間,如夏就給出答案。
茶館開在西巷口。租金便宜又有客源;茶館的桌椅先準備十套,以後生意好了再新增,暫且不顧夥計。就用姨母姨丈照看。
姨母同意了她的建議,並且答應她近幾日便去租鋪子。
看時間不早了,如夏趕忙與姨母告辭,說哪日得空必前來商討鋪子的事情。
袁掌櫃送她一程。到姜家巷子口將她放下。如夏依舊禮貌的告辭。
雖然進家門的那一刻有些緊張,若是被人發現自己偷著跑了出去,可是糟糕。但事實讓她慶幸,也讓她痛心。東屋燈燭澈亮,弟弟妹妹的笑聲透過窗子傳了出來,還有戎氏那嬌嗔的聲音,看來自己在這個家裡是否存在確實無人曉得。
回到屋子,看到柳兒在收拾桌子。開口:“柳兒,今兒二孃沒使喚你去做活兒啊?”
柳兒臉上帶著汗珠。扭頭喜滋滋的看著如夏搖頭:“沒,今兒太太生辰,剛剛老爺讓奴婢搬了兩壇酒後就讓奴婢回來了。”
如夏點了點頭,可心裡又一絲不悅,搬酒本是男丁做的活兒,這宅子裡奴才那麼多,為何偏偏要柳兒來搬,分明就是把對自己的氣撒到了柳兒身上。
她拉著柳兒的手,輕輕的說:“倘若有一日,我姜如夏翻身之日,或離開姜家,一定會帶你走。”
柳兒不敢奢求,她只知道當年的太太救了自己,自己要報恩。
“柳兒聽從小姐安排,只求小姐安好!”
原來血緣是那麼的荒誕,自己的親生妹妹可以拍巴掌看著自己被爹爹打,而一個小丫鬟求的只是自己安好,她笑了笑,輕輕的擦去柳兒臉上的汗珠,心裡默唸:今日起,柳兒便是我如夏的親人了,從此便無主僕之分。
戎氏很晚的時候倒是派人送了些飯菜來,儘管飯菜豐盛,可一看便知是他們吃剩下的菜拼湊而成。如夏嘴裡念著謝謝,由奴才傳了話兒去,帶了問候,便偷偷的倒掉所有的菜。
終有一日,吃剩菜的會是你戎氏。
院子裡陽光明媚,如夏一直找機會溜出去,心裡始終放心不下茶館的事情,現在也不知姨母那頭怎麼樣了。
“長姐,你過來。”
這明珠站在一側呼喚著。
她叫自己準沒好事情,不是要騎大馬就是又有了什麼鬼主意。
可是做姐姐的又不能同她計較,只好趕了幾步過去:“怎麼了?”
“你看這是什麼?”
她小小的手掌拉著一根繩子,繩子下方墜的是娘留給自己的金鎖。
如夏心中一緊,卻又對人性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你是要還給姐姐嗎?”
明珠露出一個八歲孩子不應該有的笑容,咧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