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湖之中每個有頭有臉的人,都經歷過生死的考驗。
“靈兒,你肯用生命換一句英雄嗎?”鳳川問。
靈兒自然的搖頭。一個姑娘家,那些當然不重要,她晃著頭,即便是男兒也不該用命換一些名號,什麼英雄之類的,人不在了,有何用?
這就對了。既然如此,就不要爭辯嘴上的對錯,爭的多也是無用。就像今天說了這麼多,雖然嘴上贏了,可面子賺回來了嗎?
靈兒搖頭。
鳳川輕撫她的後背,要記住有些事情並非爭那嘴上的輸贏。有些事即便是對的。當遇到一些不好的人,他們還是會把對說成錯,這樣對錯便沒了意義。
兩人走到家中,鳳川還在談著,靈兒雖愧疚今日的衝動之舉,但更羨慕小姐為人的慷慨,看來這確實是學問。
“小姐,靈兒記住了。以後不會再逞口舌之快了。”靈兒認錯道。
見兩人回來,慕氏問今兒回的這麼晚。鋪子有麻煩嗎?
“沒有,就是偷偷出去參加鞦韆比賽,遇到了一群奇怪的女子。”
話音剛落,慕氏臉色變了。
這孩子真是胡鬧,怎麼可以去那裡。
她語氣之中的擔憂和焦慮,鳳川便知道今兒的鞦韆大賽在這些年長的人眼裡早已有了其他的定義。
“怎麼,有什麼說法?”鳳川問,“我今日察覺不對,那些女子似乎都圍著那些來的人轉。”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鞦韆大賽已經變了,那些女子不過是做給大家看的。
慕氏說,這鞦韆大賽已經完全變了,有的甚至是一些人家的老爺去那兒選妾,前去的女子多是願意為人做妾的。
“你這個傻丫頭,怎麼糊里糊塗的去那裡啊!”
靈兒後悔不已,急的眼睛通紅,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告訴小姐,小姐才去的,自己不懂,以為鞦韆大賽就是一場比賽,大家蕩蕩鞦韆,看誰蕩的高。
算了,不知者不怪,慕氏安慰靈兒。
去那裡的男子沒什麼好人,去那裡的女子多半是窮人家的姑娘。
“可她們穿的比我要好的多。”
慕氏笑了笑,那些穿的好的人,有的都是人生第一件好看衣裳呢。
她們大多因為家窮,沒人提親,又不甘心嫁給窮人,所以全家人用盡辦法,一定要將女兒嫁個有錢人,才會用這種方法。
鳳川不敢信,哪有人家願意讓自己的女兒進門當妾氏的。
這些事慕氏可是見得多了,有的人家一兒一女,若是貧窮自然兒子娶不到妻子,若女兒出嫁有了彩禮,還可以幫兒子一把。
成親本是幸福,可那些人卻如同鋪子裡整齊的貨物,成為用金銀來進行交易的物件。
女子的幸福成為了一場買賣,而女人也是平等的人啊!
夜晚,再也沒有蟬鳴沒完沒了,那些歌唱夜幕的鳥兒也已經貓冬起了,月亮還是那般皎潔,唯獨月下的柳樹已光禿禿的。
冬天就要來了,鳳川窩在被窩裡取暖,今日的事她怎麼也想不通,姑娘不該愛護自己的嗎?
想到這兒又一陣心疼,白天的時候,一個女子看著自己議論著,如此一個大腳女人還想嫁個好人,真是笑話。
可在鳳川身邊的女人多是大腳,那又怎麼了,這個年代似乎恨不得讓女人多遭罪。
掙扎糾結於這些事情,她最終還是睡著了。
明媚的陽光懶洋洋的散在窗子上。
鳳川打理完畢,攏了攏兩縷髮髻。
窗紙有些破了,今兒也要糊了。
“小姐,外面有人找!”
鳳川放下梳子起身開啟門兒。
小雅站在門口,見到鳳川指了指大門口。
還未走到那裡,鳳川輕聲詢問小雅,是否知道那是什麼事?
小雅說不清楚,剛剛只是聽其跟翠菊言語,說什麼娘子不知是誰的。
哦?
鳳川對這種奇奇怪怪的案子最為感興趣了。
一個人連娘子都不知是誰的,這案子一聽就有趣。
她同時走到了慕氏的身旁。看來又要晚去鋪子了。
“放心,幾個奴才可靠著,你有案子就忙你的。他們有大事會來找我的。”有了慕氏安慰她放心多了,走到男人身邊詢問,發生了什麼?
男人嘆氣,自己的娘子過得好好的,突然來了一個男人要帶她走,娘子說她不認得那人,但她的眼神之中無比留戀。兩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