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血脈稀薄,早就出了五服。如今他們在鄭家,猶如家丁佃戶一般。”
血滴子為首之人點了點頭:“鄭隊長放心,我等定不會走眼。主房之人殺過之後,剩下的事情還需鄭隊長安排,畢竟將軍不願看到一個龐大的家族,陛下也不願意看到。若不是長安距此較遠,陛下定會派金吾衛前來。近日鄭家主房的人在各地的都回家合賬,機會難得,任誰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鄭鳴笑了笑:“主要是前幾日你們的刺殺讓家主不安,所以將附近的主房之人全都召回,那些外地的就算現在反應過來,也翻不出什麼浪花。滎陽的官員大部分是鄭家人,你等貿然出手,不會給將軍帶來什麼不利吧?”
這人搖了搖頭:“或許會有些扯皮之事,但是陛下喜歡,就算有大臣問責也是不了了之。上次高內監來洛陽傳旨,陛下的一封密信就是讓將軍想盡辦法剷除世家,這些千年世家,對於大唐,實在是巨大的隱患。主房之人也就那麼幾個,冷不丁出手的話,應該能一擊斃命。若是鄭家有高手在此,鄭隊長千萬莫要出手,省得成為鄭家的眾矢之的。”
鄭鳴隨著人流來到前院,小聲的說道:“待會兒家主現身,某會想辦法制造混亂。成與不成皆在此一舉,望諸位保重!”
鄭家後院,所有的主房之人都圍攏在家主身邊商量對策。
鄭家家主年過五十,頭髮花白,長鬚飄飄,頗有種出塵的味道。
他冷冷的看著主房之人說道:“吵什麼吵?一群泥腿子而已,隨老夫去跟他們理論。老夫倒要看看,這些人吃鄭家的穿鄭家的,居然膽子大到想要造反。真是豈有此理,我千年世家,豈是這麼容易垮的?”
鄭家主房一個比家主年齡稍小的說道:“大兄,要不還是讓小五回去調兵吧,他在滎陽守備營,調兵過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這時候一個年輕人拱手說道:“家主,某去大營很快就回,這些泥腿子誰也跑不了。”
鄭家家主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如此,我鄭家自己的事情,若是讓軍隊參與進來,其他世家會怎麼看我等?千年世家的名頭往哪擱?走,我等去前院。”
旁系的人在鄭鳴三爺的帶領下,與家主等一干主房之人在鄭家大院中間的一個花園中相遇。鄭家主房人的四周,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鄭家的護衛,個個屏氣凝神,生怕會有人對主房之人不利。
鄭家主房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對鄭鳴的三爺怒斥道:“老三,今日你帶這麼多人進鄭家大院,已經違反了家規。不怕家法懲治麼?”
老頭冷冷一笑:“老夫來找家主理論,你算個什麼東西?小德子,你自己說,自從你當了家主,鄭家有沒有什麼好日子?主房之人整日花天酒地,旁系之人累死累活飯都吃不飽,這就是千年世家的傳承?”
鄭家家主笑了笑說道:“三叔也來教訓某了麼?自古長幼有序,嫡庶有別。你等吃不飽又能如何?家中已經貼錢給你們了,難道讓主房之人像你們一般也去勞作不成?”
鄭鳴在人群中喝罵道:“去你孃的嫡庶有別,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你們憑什麼坐享其成?若是這樣還不如直接分家,各過各的。”
鄭家家主向前走了兩布,怒視著鄭鳴說道:“你就是那個鄭鳴?家族叛徒,你有什麼資格進入鄭家!來人,執行家法,清理門戶!”
第167章 鄭家結束了
鄭家家主身後的護衛正要有所動作。鄭鳴的三爺舉著柺杖說道:“哪個敢動一下試試?鄭鳴怎麼是家族叛徒了?當日是誰覬覦洛陽劉將軍的財產來的?他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一個個的跑過去搶,就別怪別人殺你們。鄭鳴與劉將軍冰釋前嫌,這時候理應維護關係,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去招惹。”
鄭家家主冷冷說道:“照你說來,某二弟是白死了,前幾日家中的族老也是白死了。”
三爺放下柺杖一臉嘲諷的看著鄭家家主:“你二弟覬覦劉將軍的財產,想要奪回送與彌勒教,你以為老夫不知道麼?還有前幾日,那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被殺,當時他們在幹什麼?他們在密謀去洛陽搞破壞。你這麼睚眥必報,完全不像一個家族該有的樣子。現在你還是將家產劃分一下,想打想殺你們主房之人去吧,我們旁系的不燙這趟渾水。”
鄭家家主這會兒再也沒了之前的客氣,指著三爺就罵道:“老東西,你想分家就分家啊?鄭家還輪不到你們這些泥腿子指手畫腳。離開了鄭家,你們屁都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要分家,今日誰再說分家就斬了誰。泥腿子也敢造反,真是豈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