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鄭家倒了,鄭家那些上位的官員是不是要動一下了。整個鄭家散了,就算他們都姓鄭,日後也不是一家人了。還有洛陽城中的幾家,這都需要父皇點頭的,剷除了一個世家,假如得意的是別的家族的,這剷除不剷除還有什麼用?”
劉昊點了點頭:“你能想到這些,真是讓我眼前一亮。你能回從上位者的角度來考慮問題,我很欣慰,至少你比剛認識那個自暴自棄的書呆子強了太多。遇到事情多考慮,多從不同的角度考慮。這樣一來,你就能得到最想要的答案。”
李鴻這會兒應該是覺得喝了多了,站起來不停的走來走去。他看著劉昊問道:“姑父,張家的事情現在怎麼辦?要不某去拜訪一下張公?或者去套一下話?”
劉昊搖了搖頭:“明遠大師已經去了。現在我身上有你的烙印,你身上也有我的烙印。我們兩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出面跟我書面沒什麼兩樣。我估摸著你去了也討不到好。一個沒有太子身份的皇子,而且在官員圈子裡名聲不顯,很難有得到好臉色。給張公下藥的御醫已經抓到了,現在正在審訊。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得到結果,我們靜靜等待就是。”
李鴻停住腳步呆呆的看著劉昊:“若真是李瑁指使的怎麼辦?某要不要參上他幾本,就算父皇不懲罰他,宗室中的宗正也不會放過他。”
劉昊看著李鴻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壽王所為,那你就懇請你父皇饒過他,或者你代他受過。”
李鴻一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飽嗝:“某這是吃飽了撐的麼?幹嘛為他求情?”
劉昊搖了搖頭說道:“你再求情你父皇會懲罰你麼?身為一個父親,他們最願意看到的就是兄弟和睦。皇家本來親情就淡薄,而且陛下還是經歷過至少兩次宮斗的人,對於親情就更加看重。你身為李瑁的兄長,這時候站出來說話,那是為你拉攏官員做準備的。對了,你沒事多練練吉他,以後用得著。”
李鴻一聽“撲哧”笑了:“姑父,你不是讓某彈著吉他搶太子之位吧?這不是拿人開心麼?”
劉昊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讓你練你就練,那麼多廢話?說不定你再次拿下太子之位,還真是得靠吉他。等你練得差不多了,我再給你說具體的,反正成與不成,都要多努力。”
李鴻點了點頭,不過嘴裡還是不住的嘟囔著:“讓某扮成賣唱的麼?父皇會打死某的……”
劉昊白了他一眼:“我會害你麼?還有這些天沒事就好好練習吧,時間不多了。”
兩人正說著,小六進來稟報說明遠大師來了,劉昊趕緊起身相迎。
明遠大師見到李鴻後,忍不住說道:“你是皇子?”
李鴻點了點頭,然後拱手行禮道:“某是李鴻,見過大師!”
明遠點了點頭:“你父皇年輕時候,跟你有幾分相似。加上之前一直傳言有位皇子一直呆在劉昊施主身邊,想來就是你了。今日在張公府上,張公對你期望很高,莫要讓他失望。”
劉昊邊往後院走邊問道:“大師,可有什麼訊息?”
明遠大師嘆了口氣:“等見到仙長時候再說吧。張公的那個兒子,對你成見很深,此事頗為不妙。”
到了紫陽真人的院子中,白雲子正在給紫陽真人換藥。明遠和劉昊湊過去一看,傷口已經癒合。不過縫合處留下的痕跡看著很滲人,像是一直大蜈蚣趴在紫陽真人的肚子上一般。
明遠好奇的看著傷口問道:“怎麼想著用針線縫合起來了?不過看樣子效果不錯,這是誰的主意?”
紫陽真人笑了笑說道:“這都是志才想出來的,沒想到效果還不錯。知道當時縫合的時候劇痛難忍,貧道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歸西了。對了,在張家打探到什麼沒?沒有用見到張嘉貞?”
明遠大師點了點頭說道:“見到了,精神不錯,只是雙眼完全不能視物。貧僧仔細看了看張公的吃穿用度,一切都很正常,那些藥酒貧僧也看了,都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張公體內還真有一絲毒素存在,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現在他喝的藥全都是御醫配置的,而且全都碾碎成了粉末,貧僧也不知道什麼配方,索性就給他們換了一副藥,之前的藥物已經讓張家人停了。”
李鴻插嘴問道:“既然如此,他們為何還冤枉某姑父?張公的眼睛看不到,不會腦子也不好使了吧?”
明遠搖了搖頭說道:“他完全不知情,還給貧僧說浪費了仙長和志才的好意,費心盡力做的藥酒和涼茶也不管用了。張公的兒子對志才頗有微辭,說若不是志才擅作主張他父親的眼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