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身影一閃而過,洛陽縣令像個陀螺似的轉了幾圈,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
“貧道看看誰敢欺負我師侄的媳婦兒!”
紫陽真人揹著雙手靜靜的站在劉昊身邊,腰上掛著一個御賜金牌。
老傢伙的出現讓劉昊心安不少,這次說什麼都要把這幾個人弄死,否則以後萬一老傢伙雲遊四方或者一命嗚呼了,說不定就會有人跳出來針對劉昊,現在正好借這幾個人來個敲山震虎。天上人間門口眾人見到老神仙出現,都鬆了一口氣,只有碧瑤往後面躲了躲,然後像是怕人看到腫脹的臉頰一般,用絲巾遮住了自己的相貌。
洛陽縣令不知是被打了一耳光怒火攻心還是大腦短路,竟然破口大罵起來:“豎子,汝一個方外之人,竟然毆打朝廷命官,與這個偽造先皇御賜金牌之人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還有這個小奸賊,偽造先皇聖物,窩藏傷人罪犯,老夫定會告你個謀反之罪······”
正喊得歡的時候,紫陽真人這個老變態抓著腰上掛的御賜金牌照他嘴上就來了一下。砸得很結實,洛陽縣令“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裡面點綴著好幾顆白生生的牙齒。
呂嶽驚得張大了嘴巴,還真是一門師徒,連打人打人的方法都如出一轍。老傢伙收好金牌,冷笑著說道:“正愁怎麼誅你九族呢,現在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貧道自大隋年間就開始下山遊歷,豈是你能辱罵的?”
洛陽縣令這下徹底發狂了,嘴裡嗚咽不清的罵著:“汝母婢也······”這句話在古代應該說是最狠毒的話了,就連老傢伙聽了也是怒不可遏的飛起一腳,將這個縣令給踢暈了過去。
“想不到仙長一把年紀,脾氣還是如此火爆!”不知什麼時候,旁邊又擠進來幾個人,為首一人身著紫色官袍,大概五六十歲的年紀,旁邊幾個人小心的拱衛著,那個伺候在一旁的中年人,不就是王灣麼?他衝劉昊擠擠眼,看來事情已經可以收場了。
紫陽真人見他走近,很不客氣的說道:“張家小子的身子骨倒是越來越差了,貧道都到了這麼久你才過來。是不是做了相就開始和貧道擺官架了?”
能喊一個五六十歲的人為小子,估計普天之下也就劉昊這個變態師叔能做到。
這人呵呵一笑,然後衝周圍的人中氣十足的喝道:“某乃是當朝右相張說,前幾日來洛陽公幹,沒想到洛陽縣令倒是給本官演了好一處戲。將一干人等全部押走,本官要親自審問!”
劉昊張了張嘴,靠!此人居然是張說,當朝名相。怪不得身穿紫袍,怪不得身邊一群文武都拱衛著,怪不得連王灣這個有著文人風骨的書生也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小心的伺候著。
在場的幾個武將打扮的人聽了張說的話後,全部都抱拳應諾,紫陽真人卻一抬手:“慢著!張家小子你給我說清楚,這幾個人如何定罪?”
“自是依律查辦了!”張說開始打起了官腔,看來是想護著這個縣令了。
“這兩塊金牌,一個是太宗皇帝賜予我師兄的,現在他傳給了我師侄,一塊是武皇賜予貧道的,此中緣由想必你也知道個大概,前兩日為了我師侄能保得性命,貧道也一併給了他。現下這個縣令居然汙衊說是偽造,此罪當如何定論?若你行那官官相衛之事,說不得貧道就去找李家小子理論理論了,回去你告訴李家小子,當年武皇執政時我能夜闖皇宮,現在貧道也不老!”
紫陽真人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跟他打官腔純粹是自己作死。一席話說得眾人張口結舌,就連張說也是一陣臉紅。
張說苦笑著拉住老傢伙,低聲說道:“仙長何故如此?家父曾言某小時候體弱多病,正是仙長出手才幸得保命,某豈是忘恩負義之人?只是此人乃是李林甫那邊的,在朝中此人極為護短······”剩下的話雖然沒說,但是劉昊和紫陽真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老傢伙聽到李林甫這個名字後,轉臉看了劉昊一眼,想必是想起當日他說的大唐朝綱敗壞的原因就是因為李林甫。
既然張說這麼說了,老傢伙嘆了口氣說道:“張家小子你儘管做,等你回長安,貧道隨你一塊兒去。那個地方貧道真的不想過去,但是師兄不在,這小子行事也不知道個輕重,貧道還是和李家小子打個招呼比較好。萬一哪天貧道西去,也不至於師兄的傳人就此泯滅。”
張說呵呵笑道:“陛下登基伊始就普天下尋找紫陽仙長和袁國師,此去長安,定會使陛下龍顏大悅。但是眼下此事?”
老傢伙瞥了劉昊一眼:“貧道看看我師兄都教了這小子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