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提醒衛長蕖一句。
“衛姑娘,你帶著銀子在身上,可要小心一些,莫讓賊人給跟上了。”
衛長蕖不言,只衝著蘇成微微頷首。
蘇成牽著馬車離開之後,她才移步朝陳屠夫那肉攤子走去。
雖然止水鎮有幾家賣肉的,但是衛長蕖向來只喜歡光顧陳屠夫的肉攤。
陳屠夫為人老實,敦厚,賣肉向來不會短斤少兩。
衛長蕖走近陳屠夫的肉攤,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見他攤子上已經沒幾塊肉了,就連豬骨頭都沒剩幾根了。
“陳師傅,今天生意還好呢,”衛長蕖幾步走到陳屠夫的面前,含笑與他道。
衛長蕖是常客,而且又特別喜歡買別人看都不看的豬排骨,豬筒骨啥的,所以陳屠夫一早就記住了她。
瞧著衛長蕖朝肉攤子走來,陳屠夫當即就放下了手中的剔骨刀。
他抬起下巴,憨厚的衝著衛長蕖笑,然後問道:“衛姑娘,今兒是要割肉呢,還是要稱骨頭,正巧我這攤子上還有幾斤豬排骨呢。”
“陳師傅,我今天不是來割肉,也不是來稱骨頭的,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與你商量一下,”衛長蕖單手搭在腰間,淡淡與陳屠夫道。
陳屠夫有些納悶的盯著衛長蕖的臉。
他心道:奇怪得很,這衛姑娘可是醉香坊鼎鼎大名的大廚師,他一個賣肉的,能有啥事要和他商量。
陳屠夫十分不解,衝著衛長蕖繞了繞手,便道:“啥商量不商量的,衛姑娘,你有啥事情就直接與我講就成。”
衛長蕖瞧他性子耿直,急迫,便直接與他道:“陳師傅,是這麼一回事,我家新建了宅院,十二月初十要辦喬遷宴席,因為辦宴席需要大量的豬肉,我就想著從陳師傅你這裡買頭整豬,所以今日就過來問問此事。”
“哎,我還當是什麼大事情呢,”衛長蕖說了事情,陳屠夫衝著她憨厚的笑道。
“衛姑娘放心,你要買整頭豬,我給你留著就是。”
“還是像上次一樣,提前一天,我將豬肉送去醉香坊嗎?”陳屠夫又問道。
“嗯,十二月初九將豬肉送到醉香坊就成了,”衛長蕖點頭應聲。
與陳屠夫談好了正事,衛長蕖準備先付些定金給他,但是陳屠夫卻說什麼,衛長蕖是老主顧,他信得過,堅持不肯要什麼定金。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十二月初十這天,的確是個黃道吉日。
早上村裡罩著濃濃的大霧,入了冬,若是早上見著大霧,到了午時,定然就是驕陽滿天。
大清早的,宅院裡就瀰漫著一股濃濃的喜悅。
春禾,春桃姐妹兩人起了個大早,姐妹兩人都是勤快的,一早就將宅院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李安清早爬起床,也架著馬車去了九里村。
待會兒就要來客人了,江氏一早便將小蘿蔔頭從被窩裡拽了起來。
今天,她還特意給小蘿蔔頭換上了那套寶藍色的小棉襖。
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小蘿蔔頭這換上綢緞面料的小棉襖,立馬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正兒八經的小少爺。
瞧他那粉嫩粉嫩的小臉蛋兒,和這身寶藍色的小襖子搭配得正好,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萌噠可愛極了。
聽衛長蕖的吩咐,春桃,春禾,衛寶林也換上了嶄新的衣裳,整個就是新屋,新人,新氣象,宅院處處都洋溢著喜色。
平日裡為了幹活方便,衛長蕖都習慣穿粗布麻衣。
為了圖喜慶,今日她特意換上了那套玫紅色的羅裙,衣服是換上了,可是她習慣性的梳了個簡單的馬尾,馬尾辮與她身上的羅裙相稱,就顯得有些格格不搭調了。
換好衣裙,梳好了頭髮,衛長蕖便朝院子走去。
早上山村裡的空氣十分清新,衛長蕖站在院子裡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一臉享受的呼吸著純淨的空氣。
春桃瞧見衛長蕖站在院子裡,便打好了熱水,端過來準備伺候她洗臉。
輕巧幾步走到衛長蕖的身邊,春桃將洗臉盆放好,與衛長蕖道:“小姐,熱水打來了,您趕緊洗把臉,不然水該涼了,”說話間,春桃將扭好的棉巾遞到衛長蕖的手中。
衛長蕖接過熱乎乎的棉巾,舒舒服服的擦了把臉,然後輕輕將棉巾丟回水盆之中。
春桃原本是準備去倒掉衛長蕖的水,但是在看到衛長蕖的髮型,與衣服十分不搭,便傻傻的多看了幾眼,一副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