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與樂青說完,衛長蕖轉目看向春禾,吩咐道:“春禾,你去打些水來,將這些琉璃瓶都給洗乾淨了。”
“是,小姐,”衛長蕖話落,春禾應聲離開。
樂青送了琉璃瓶之後,便趕著馬車回去覆命了。
春禾將琉璃瓶清洗了一遍之後,衛長蕖這才又吩咐她將洗乾淨的瓶子都端去了後院的那間小偏房。
小偏房裡,衛長蕖拿了濾網,先是將果醋缸裡的蘋果渣子給濾了出來,然後又才拿了小漏斗,一點一點的將果醋都灌進了琉璃瓶中。
春禾在一旁幫把手。
衛長蕖灌滿一瓶果醋,便將瓶塞塞緊了,伸手將灌滿果醋的瓶子放在一旁,這時候,春禾便趕緊遞上一個空瓶子,主僕二人倒是配合得極為默契,半個時辰的功夫,就灌了整整七十瓶,剩下十來斤果醋,衛長蕖不打算裝了,留著準備給小蘿蔔頭當飲料喝。
灌了七十多瓶果醋,估計是得白白送給顧惜昭十瓶,剩下的六十瓶果醋,衛長蕖預備在醉香坊與鳳翔樓各放上三十瓶,先賣賣看。
衛長蕖將果醋裝了瓶,然後還是用原先的木箱子,讓春禾幫忙,將灌滿果醋的琉璃瓶一隻一隻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幹麥草堆中,待會兒蘇成來接她上工,直接抬上箱子,運到止水鎮就可以了。
料理好果醋的事情,灶房裡,江氏與春桃已經做好了早飯。
趕巧的是,李安,王老實,衛文水他們三人也正好摘了三揹簍野果子,揹回了宅院。
倉房已經早就騰出來了,地上還鋪了一層厚厚的幹麥草,將摘回來的野果子堆放在乾燥的麥草堆裡,保證一時半會兒不會放壞。
瞧見王老實,李安他們累得滿臉通紅,衛長蕖便讓他們將揹簍裡的野果子背去倉房放好,然後洗手先吃早飯,吃完早飯歇口氣,再第二輪上山。
早飯一共擺了兩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因為家裡就春禾,春桃兩個小丫鬟,讓兩個小丫鬟單獨設桌子在一旁吃飯,很是麻煩,衛長蕖並不是一個計較小節的人,就索性讓兩個小丫鬟也一起上了桌子吃飯。
小蘿蔔頭,衛寶林一左一右圍坐在江氏的身旁,一桌子人圍在一起吃飯,倒是很熱鬧。
另外一桌,就李安,王老實,衛文水三個大男人,因為待會兒還要爬樹,三個大男人也不敢喝酒,桌子上倒是還顯得有幾分冷清。
吃過早飯,衛文水,李安他們就稍微歇了一口氣,便又揹著揹簍上了果子嶺。
春桃,春禾姐妹二人忙著收拾屋子。
因為有春桃在一旁幫把手,兩個人做一頓早飯,根本就不費時間。
衛長蕖見時候還早,蘇成還未趕車來十里村接她,索性沒什麼事情,便陪著小蘿蔔頭在庭院裡玩耍。
她剛逗了小蘿蔔頭一會兒,便聽見衛長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衛長蕖放開小蘿蔔頭,轉身朝門口看去,正好瞧見衛長鶯站在門外。
“長鶯姐,你站在門口做什麼,趕緊進來啊,”衛長蕖嘴角含笑,衝著衛長鶯招了招手。
“好叻,”衛長鶯這才靦腆的走進了庭院。
這時候,江氏一邊擦著手上的水漬,一邊朝庭院走過來,她看見衛長鶯走進宅院,便隨口問道:“長鶯啊,你吃過早飯沒,若是還沒吃,灶房裡的飯菜都還是熱乎的。”
聽江氏問及,衛長鶯微微點了點頭,回道:“四嬸,我已經吃過了,這不是害怕長蕖妹子久等了麼,所以便早些過來。”
江氏隨口關心了一句,聽衛長鶯說已經吃過早飯了,她便不再多說什麼,然後就趕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就這段日子,衛長蕖準備將小蘿蔔頭與衛寶林都送進私塾,江氏正忙著給兩個小屁點趕縫書包。
衛長鶯剛等了小片刻時間,就見蘇成趕著馬車到了新宅院。
衛長蕖吩咐春桃,春禾姐妹倆將裝好的果醋都抬上了車廂,這才邀上衛長鶯一同也上馬車。
兩人上了馬車之後,蘇成便利索的趕著馬車離開了新宅院。
時間還尚早,此時離中午上客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為了保證箱子裡的琉璃瓶不被磕磕碰碰的撞壞,衛長蕖特意吩咐蘇成將馬車趕得慢一些。
只見車軸子嘎吱嘎吱的壓過黃泥道,因為馬車行得慢,車廂一點也不顛簸。
足足跑了一個多時辰,三人才趕到止水鎮。
到了醉香坊,衛長蕖趕緊吩咐蘇成,阿貴將裝果醋的木箱子給抬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