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而活,只要負責好主子的安全即可,其他的都不重要。
萬來福杵在雅間,聽著凌璟,顧惜昭兩人的對話,再感受雅間內凝重的氣息,只覺得自己臉上一片潮溼,不知不覺之間,他臉上竟然浸出了少許細密的汗珠子。
凌璟動作優雅的端起茶杯,他將那白如玉的茶杯靠近唇邊,輕飲了一口杯中的澄清碧綠的茶水。
顧惜昭瞧著他優雅的端著茶杯,一副活見鬼了似的表情,只見他瞪大一雙桃花目,兩道視線落在凌璟的臉上。
“黑心肝的,你真喝了,你不怕被毒死嗎?”
他心想,這怪人不是除了瑞親王府以外的食物,包括茶水、糕點都不碰的嗎,居然就這樣喝了眼前的這杯茶水。
凌璟放下手中的茶杯,悠悠道:“有三公子陪著,即便是被毒死了,到了地下做鬼,有三公子捨命相陪,璟也不會感到寂寞。”
“我呸!呸!呸,烏鴉嘴,”顧惜昭呸了三下,他表情嫌棄道:“本公子說你是黑心肝,還真沒錯,你要死自己死去,可別拉上本公子,本公子大好年華,風流俊爽,可還沒活夠數。”
凌璟淡然一笑,顯得他的容顏更加溫潤出塵。
他輕輕挑起劍眉,看向顧惜昭,只是淡雅的輕笑,不再多說一個字。
萬來福撈起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兩位公子,這是我們這裡的選單,請二位公子過目,”萬來福從雅間內的雕花案几之上取來選單,然後硬著頭皮走到桌前。
只見他雙手捧著選單,瞧瞧顧惜昭,又瞧瞧凌璟,急得,實在不知道該將選單遞給誰過目。
顧惜昭翹起一隻腿,神色懶懶的坐在桌前。
啪嗒一聲響,他將手裡的玉骨折扇開啟,隨手搖晃幾下,衝著萬來福道:“今天本公子高興,就不點菜了,將你們酒樓的招牌菜全都端上來就是。”
“好叻,請兩位公子稍後,”萬來福趕緊回道。
若是尋常的客人這樣點菜,恐怕萬來福還會勸說幾句,什麼點多了吃不完,浪費銀子。
但是瞧這兩位神爺的穿衣打扮,就知道是非富即貴,他既不敢多說一字半句話,也懶得多說,否則要是得罪了眼前這兩位神爺,情況就大大的不妙了。
將凌璟與顧惜昭安頓在雅間之後,萬來福便下樓,準備親自跑去趟後廚,囑咐幾聲,可千萬不能得罪了雅間裡的那兩位神爺。
只是他這一路走下樓梯,腿腳都嚇得發軟了。
萬來福一路扶著牆壁走到後廚,他剛走到後廚的門口,突然膝蓋一陣哆嗦,身子一晃,差點沒摔倒。
衛長蕖瞧見他臉色有異,關懷道。
“來福叔,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酒樓的生意太好,你太過勞累了?”
聽衛長蕖說完,於錢瞧出來了,他放下手中的菜刀,盯著萬來福的臉,擔憂道:“老萬啊,你身體不舒服可別強撐著,賺錢咋有自個的身體重要,若是堅持不住,就去後院屋子裡歇息一會兒啊,櫃檯的事情讓蘇成小子去頂著。”
萬來福瞧著衛長蕖,於錢誤會了,趕緊解釋。
他道:“老於,長蕖,你們甭操心,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沒事兒。”
於錢一聽,可就不相信了。
臉色這麼難看,這老萬頭還嘴硬說自個沒事,這是騙鬼呢,況且這錢哪有掙得完了。
於錢與萬來福相識多年,又在醉香坊做了幾年大廚,兩人是多年的老哥們,平日裡與萬來福說句話也隨便。
只聽得他吹著鬍渣子道:“老萬,你說你臉色都那麼難看了,還嘴犟說自個沒事,你以為你還是半大小子麼,年輕得很喲?”
“老於,你就甭瞎說了,我臉色這麼難看,可不是病了,是被嚇的。”
聽說萬來福是被嚇得腿腳發軟,臉色難看,於錢就更懵了。
他乾脆轉過身來,正面對著萬來福道:“老萬,你是糊塗了不是,這青天大白日的,誰能嚇得到你,你說你這點貓膽兒,咋那麼不經嚇呢。”
雖然於錢說話不怎麼中聽,但是實則是出於好意,關心萬來福。
萬來福十分了解於錢的為人,聽於錢這麼說,也沒說什麼多話。
他瞧著二樓雅間裡坐著的兩尊神爺,能不嚇得臉色發白,腿腳發軟嗎?
瞧那兩位神爺,那通身的氣派,那伶俐的眼神,身後還立著五根鐵柱頭似的的冷麵護衛,這是好伺候的主嗎?
衛長蕖的視線落在萬來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