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明的眸子都笑彎了:“請問顧公子要點什麼菜?”
自從衛長蕖提到乾鍋之後,顧惜昭心裡就一直惦記上了。
他想了想,才道:“就點那什麼乾鍋香辣蝦吧。”
乾鍋香辣蝦——嗯,這名字聽起來還不錯,應該挺好吃的。
“顧公子,你還真是會點菜,這個還真沒有,”衛長蕖想也沒想,就回答他。
醉香坊又沒有蝦,做什麼狗屁乾鍋香辣蝦啊。
止水鎮地處涼國偏遠山區,離湖泊,海洋都較遠,鮮蝦根本就運送不過來,就算有錢又怎麼樣,這個時代交通不發達,估計那仙蝦運送到半路就死光了,到止水鎮估計就能發出惡臭了。
衛長蕖話落,顧惜昭想想也是。
鳳翔樓平日所用的蝦都不是鮮蝦,而是他花大本錢,先將活蝦冰凍,然後才送到止水鎮的。
雖然如今醉香坊的生意火爆,但是卻還沒有那個實力,能將鮮蝦冰凍,再送往止水鎮。
顧惜昭想想,覺得頗有些遺憾,算了,冰凍死蝦,還不能入他的金口。
他看向衛長蕖道:“沒有蝦,總該有兔吧,我就點個乾鍋爆香兔吧。”
“兔肉自然是有的,請顧公子稍後片刻,”能賺錢的事情,衛長蕖說話的語調是相當的客氣,她對顧惜昭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雅間。
衛長蕖出了雅間,她剛走下樓,就被萬來福拉到了一邊。
萬來福深怕樓上那兩尊神爺為難衛長蕖,此刻,他瞧見衛長蕖神色如常,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
打量了衛長蕖幾眼,他關切道:“長蕖,你沒啥事吧。”
“來福叔,我能有什麼事情,”衛長蕖盯著萬來福那張擔憂的臉,輕鬆含笑道。
“來福叔,你就別瞎擔心了,樓上那兩位也是人,都是一對眼珠子,一張嘴巴,一個鼻子,又不是什麼怪物,你難道還怕他們吃了我不成,放心吧,沒事的。”
衛長蕖話音剛落,萬來福接過話,道:“叔咋能不擔心,雖然叔知道你是個能幹的丫頭,但是畢竟還是個姑娘家不是。”
說到這裡,萬來福突然想到了什麼,轉了話題,繼續問道:“對了,長蕖啊,鳳翔樓的大東家找你有啥事情,難道是因為你上次拒絕與他合作,這次是專程來找你麻煩的。”
顧惜昭來找她麻煩——衛長蕖真的很想說:來福叔,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呀。
雖然樓上那兩位身上所散發的伶俐氣質,會是讓人無端對其感到畏懼,但是實則卻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衛長蕖瞧著萬來福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得趕緊與這老頭將話講明白了,否則這老頭兒非得擔心死。
“來福叔,瞧你都亂想些什麼,雖然樓上那兩位是打尚京來的,且身份不凡,但是卻不是什麼惡毒之人,我不會瞧錯人的,所以你不必這般敬畏他們,只要咱們沒做錯什麼事情,又何苦要這般敬畏於人呢。”
“況且啊,那位顧大公子也不是來尋我麻煩的,而是來找我談合作的,他與我說,讓我將火鍋,乾鍋的配方告訴他,待他盈利了便分我四成鳳翔樓的利潤收入。”
萬來福不解衛長蕖所說的火鍋,乾鍋是啥東西,便好奇的問。
“長蕖,你說的那啥火鍋,乾鍋是啥東西,也是菜品麼?”
既然萬來福問,衛長蕖也不便隱瞞於他,索性一次性說清楚了,也省得這個老頭子整日的瞎擔心。
她含笑看著萬來福道:“來福叔,火鍋,乾鍋與炒菜有所不同,是另一種新鮮的吃法,但是你放心,火鍋,乾鍋與中餐相比,各自都有千秋,即使是鳳翔樓改做了火鍋,乾鍋的生意,也不會影響到咱們醉香坊的。”
“如此,最好不過了,還是長蕖考慮得周到,”聽衛長蕖這麼一說,萬來福總算是完全鬆了口氣。
然後,他瞧著衛長蕖,和藹如長輩道:“長蕖啊,叔早就知道你這丫頭眼見高遠,不會永遠侷限在叔這醉香坊的,往後你若是想幹什麼,就直接與叔說便是,叔不會阻攔著你。”
萬來福說的這番話,衛長蕖聽後十分感動。
“來福叔,謝謝你能這麼說,你放心,就算是往後,我也不會丟下醉香坊不管的。”
“誒,叔相信你的話,”說話間,萬來福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他心道:長蕖這丫頭與自個非親非故的,卻比自個的兒子,兒媳更加關心自個,他怎能不感動。
衛長蕖瞧出萬來福臉上有幾分傷感之色,趕緊的,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