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也不成問題。
難得睡了個舒服的大懶覺,天大亮之後,衛長蕖才起床將自己收拾妥帖。
江氏早已經燒好了洗臉水。
小蘿蔔頭瞧見姐姐起床之後,也睡不著了,他咕咚翻滾一下,屁股一撅,四肢並用的從床上爬起來。
自己找來衣服床上,鞋子自己也乖乖紮好了,只是那令人頭疼的盤扣,他還是弄不好。
只見他揪吧著自己的小指頭,坐在床沿上使勁的和自己身上的扣子較勁,憋得一張臉蛋兒通紅,可是那些盤扣就是被他扣得歪東倒西的。
衛長蕖瞧著他的倔強小模樣十分想笑。
“長羽,既然自己扣不好衣服,為什麼不喊姐姐幫忙呀,”衛長蕖走到他身旁,蹲下身子,輕輕將他的小手從衣服上扒下來。
小蘿蔔頭抬起頭,咬著自己的小嘴唇,道:“姐姐,長羽可是小小男子漢,小小男子漢怎麼能不會自己穿衣服呢,正是因為長羽穿不好衣服,所以才要學呀。”
“好,咱們的小長羽說得對,”衛長蕖溫聲細語,十分有耐心,她一邊幫小蘿蔔頭整理衣服上的盤扣,一邊道:“姐姐幫長羽扣扣子,是這樣子弄的,瞧見沒,往釦眼裡一穿,再將扣頭拉出來,這樣子就好了,長羽學會沒。”
“謝謝,姐姐,長羽學會了,”感覺學會了扣扣子是一件很欣喜的事情,小蘿蔔頭衝著姐姐笑嘻嘻的,露出幾顆可愛的小白牙齒。
待洗把完臉之後,衛長蕖就突然聽見了村長趙德全的聲音,打山神廟外傳進來。
只聽得趙德全老遠就開始大喊:“長蕖娘,長蕖,可在家呢。”
衛長蕖聽見趙德全的喊聲,趕緊出門。
她一隻腳剛跨出門檻,便瞧見村長趙德全領著宋禮學,還有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朝山神廟這邊走來了。
縣太爺公子親自駕臨十里村這等窮鄉僻壤的地方,這還真叫衛長蕖有點受寵若驚。
秦氏的確很緊張她的事情,緊張到不惜親自吩咐自個的兒子帶著那風水先生趕來十里村。
衛長蕖笑容滿面的迎出去,瞧著三人,她道:“宋公子,村長叔,”簡單與兩人打完招呼,她轉目瞧向那風水先生,淡淡道:“不知這位先生,作何稱呼。”
那風水先生定目打量了衛長蕖幾眼。
他只見眼前的女孩,眉目清秀,特別是那雙眸子清明透徹,隱隱含光,宛若天上的皓月,有這等慧眼的女子絕對不是尋常的鄉野女娃子,假以時日,定非池中之物。
向來有名望的風水先生,不但會看地,看山之風水,更能識得人的面相。
風水先生瞧出衛長蕖的不凡之處,不敢稍有怠慢,道:“貧道姓秋,姑娘喚我秋道長便可。”
衛長蕖面色含笑,對那秋道長,客氣道:“大清早的,勞煩秋道長跑這麼遠,長蕖十分感激。”
秋道長微微擺了擺手,回道:“姑娘必須客氣,既然是宋夫人所託之事,秋某定當竭力相助。”
村長趙德全早就聽說過秋道長的大名。
這位秋道長可是止水鎮赫赫有名的風水先生,就算是許多大戶人家建造房屋,想請這位秋道長去看看風水,還不一定能請得去。
之前趙德全還在納悶,衛長蕖一個年紀輕輕的丫頭,怎麼會請得動脾氣秉性都怪異的秋道長,現在聽來,原來是縣太爺夫人安排的。
想到這裡,趙德全更是高看了衛長蕖幾眼,沒想到長蕖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竟然得縣太爺夫人這般抬愛。
眾人進了山神廟之後,江氏先舀了盆熱水給宋禮學,秋道長洗了洗手。
這兩人一大早趕來十里村,難免身上,手上沾了些晨露和灰塵。
休息一會兒之後,衛長蕖才領著幾人去瞧,她剛從王老實家買來的那幾塊地。
衛長蕖,村長是本地人,因為熟悉田間小路,兩人便走在前面帶路,宋禮學,秋道長緊隨其後,此時只見秋道長手上拿了一個羅盤。
到了其中一塊地,衛長蕖停下腳步,她看向秋道長,道:“道長,這塊地是我剛買到手的,你瞧瞧風水如何,是否適合建造房屋。”
秋道長點點頭,道:“姑娘請稍後,請容貧道看看再說,”說完,只見他手持羅盤抬腳下了田埂,走進了地裡。
好在晴了有些時日,田地裡沒有水,泥巴乾乾的,最多能沾上一些黃泥在鞋底板上。
秋道長手持羅盤,沿著這塊地的四周轉了一圈,完了走回來對衛長蕖道:“姑娘,這塊地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