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饃饃,一邊想啊,咒罵啊,想著想著,她竟然又想到了王老實家賣地的事情。
她突然抬起頭來,一對眼珠子尖銳得發亮。
老四房那賤骨頭不是能出四十八兩銀子去買王老實家那幾塊坡地麼,聽長燕說那賤骨頭還準備要蓋宅院,這就證明那賤骨頭手上還有錢。
想到衛長蕖手裡還有錢,姚氏心裡就一陣激動,彷彿那些錢是她的一樣。
雖然她不敢去招惹老四房那賤骨頭,但是可以挑唆二姑子上山神廟去找那賤骨頭要錢呀。
二姑子可是個厲害的主,指不定能制住老四房那賤骨頭,若是制住了那賤骨頭,那賤骨頭手中的錢不全歸了老衛家。
姚氏認為自己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頓時心裡樂呵極了,不知覺間臉上竟然露出了笑意。
衛長燕瞧見自個的娘,一邊啃饃饃,一邊傻笑,以為自個的老孃氏中邪了。
她用手肘拐了拐姚氏,道:“娘,你這是咋了,為啥一個人笑吶。”
姚氏收攏臉上的笑意,這才發現衛長燕,姚曉芸,萬氏,衛文繡正都瞧著她。
萬氏呵斥道:“老大家的,你不好好的吃飯,傻笑個啥,被鬼上身了不是,沒個正經。”
此刻,姚氏一心想著發財的事情,哪裡有心思在意萬氏罵她幾句。
“娘,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一時不小心就笑了出來。”
“你別是見鬼,發瘋就好了,”罵完姚氏之後,萬氏趕緊的繼續吃飯。
吃完晚飯之後,姚氏將洗碗,收拾屋子的活兒交給了自個的女兒和兒媳婦。
只見她拉著衛文繡就上了自個的房間。
剛吃過晚飯,衛文青正陪著衛老爺子擺龍門陣,房間裡就姚氏與衛文繡兩人。
進了屋,衛文繡甩開姚氏的手,不耐煩道:“大嫂,你這是幹啥,鬼鬼祟祟的,有啥話,不能在院子裡當著大家的面說嗎?”
“二姑子,你小聲點,”姚氏示意衛文繡小聲些,她可不想讓萬氏知道,是她挑唆二姑子去對付老四房那賤骨頭,若是二姑子能討到銀子,萬氏自然歡喜,若是連二姑子也被老四房那賤骨頭收拾了,萬氏一準饒不了她。
衛文繡安靜下來,姚氏看著她,小聲道:“二姑子,我要告訴你的自然是好事。”
“好事,”衛文繡狐疑的瞧著姚氏,顯然有些不相信——告訴她好事,她這個大嫂會有這麼好心。
姚氏繼續道:“二姑子,你知道嗎,如今老四房那賤丫頭可有錢了,那賤丫頭居然花了四十八兩銀子去買王老實家那幾塊破地喲。”
“你說說,這賤骨頭咋對外人這般好呢,自己的阿公阿婆一把年紀了,沒見著那賤骨頭買點好東西上門瞧瞧,殺千刀的,虧得我們大房養了這賤骨頭這幾年,可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呀。”
姚氏添油加醋的說完,果然,衛文繡是聽得有幾分怒氣沖天。
她咬著牙,狠狠道:“這賤骨頭真有這麼多錢,大嫂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二姑子,我咋可能騙你吶,那賤骨頭剛買了地,聽長燕說,人家今兒又請了風水先生來看風水,說是要準備蓋宅子,”怕衛文繡不相信,姚氏又道:“聽說那賤骨頭如今可是在鎮子上的酒樓裡做事,一個月賺好幾十兩銀子呢,可老有錢了,那賤骨頭天天吃白麵饃饃,吃肉,吃雞蛋,這些稀罕的東西,咱們老衛家可吃不起。”
“前些日子,我想著讓那賤骨頭拿些銀錢出來孝敬爹跟娘,畢竟爹跟娘年歲大了,得吃些好東西補補身體,這不,我便帶著長燕,曉芸上山神廟去找那骨頭討要點錢,可是那骨頭不但不肯給錢,還二話不說便將我們娘三人打了出來,可憐我家長燕被那賤骨頭掰歪了指頭,曉芸被那賤骨頭狠狠扇了兩個耳光,那賤骨頭甚至連我這個大伯孃都敢動手,我的兩隻手腕喲,現在都還疼著呢。”
姚氏說得繪聲繪色,衛文繡更是聽得心頭鬼火冒。
她大罵道:“殺千刀的賤骨頭,竟然敢對長輩動手,看我今兒不去打斷她的兩條腿,擰斷她的兩條胳膊。”
姚氏瞧見衛文繡怒氣洶洶的模樣,心想,此事成了。
“二姑子,趁現在還沒天黑,我陪你去山神廟走一趟,一來好好教訓教訓那賤骨頭,二來如今那賤骨頭可有錢了,我們趁機去討些回來,拿了錢給爹孃買些好東西補補身子,再說了,川海不是要議親事了嗎,這不也得需要花錢呀,那賤骨頭對外人隨便出手都是四十八兩白花花的銀子,可不老有錢了,討了錢之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