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衛長蕖則和江雲貴倆在一旁用燒紅的火鉗燙燒豬頭。
因為開工哪天得先祭地神,後來,衛長蕖便特意又去買了只豬頭。
豬頭上的短毛,雜毛不好刮,買回家之後,一般都得用燒紅的火鉗燙燒一遍,特別是那豬耳朵孔裡,特別需要用燒紅的火鉗燒幾下,洗的時候,才能弄得乾淨。
只見江雲貴手拿著火鉗的頭柄,將燒紅的那段插入豬耳朵孔子,紅彤彤的火鉗剛插進豬耳朵孔,立馬就發出嗤嗤的聲音,還騰起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聽見馮氏與江氏開玩笑似的談話聲,江雲貴一邊做事,一邊衝著馮氏道:“丹娘,就你嘴饞,如今妹子可能幹了,都會做這些稀罕的吃食了,你若是喜歡啊,就趕緊的,多向妹子學著點兒,回去也好做來給爹,娘嚐嚐鮮,免得家裡天天都吃你煮的疙瘩湯,都吃膩味了不是。”
當然,江雲貴完全是說著玩,並不是真心嫌棄馮氏著的飯菜。
馮氏瞧著自個的男人蹲在地上,便瞪了他一眼。
“你只管燒你的豬頭,我和小姑子說話,關你啥事情,多嘴,”馮氏嗔了江雲貴幾句,還不著數,又繼續道:“咋了,你如今嫌棄我煮的疙瘩湯難吃了,想當年,誰為了娶我,巴心巴意的說我煮的疙瘩湯好吃得不得了,這是誰說的,啊。”
馮氏當著衛長蕖的面,將江雲貴過去那點囧事給翻倒出來。
當著晚輩的面,被揭短,江雲貴只覺得十分窘迫。
他心道:女人的嘴巴就是厲害,他就不應該多嘴,然後,他便窘迫的垂下頭,繼續燒忙著燒豬頭。
衛長蕖聽了兩人的對話,唇角抿起,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當江氏扭完一鍋花捲,蓋上鍋蓋大火蒸,這時候,江雲貴也已經將豬頭上的毛全都拾掇趕緊了。
忙了這麼一夥兒,不知不覺,大公雞已經叫第三遍了。
雞叫三遍,出門已經能隱約看得見路了。
瞧著外面已經得見了,江雲貴找了只木盆,將整隻燒好的豬頭放進盆中,準備端去水溝邊洗乾淨。
豬頭油膩多,擱在木盆子裡洗刷就像攪漿糊一樣,根本是洗不乾淨的,只有端去溝邊使勁用刀口刮洗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