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今早上多虧了大家賣力的幹活,才將那林子裡的東西都挖了回來,家裡也沒個好吃的,餅子烙得多,管夠管飽。”
每個人都伸手從盤子裡拿了餅來吃,瞧著色澤金黃,油亮油亮的餅子,聞一聞他們就覺得胃裡一陣攪動,不自覺的就對著手裡的餅子嚥了咽口水。
聽衛長蕖這麼說,大夥兒一陣感嘆。
我的娘呢,這油烙的餅子,可稀罕了不是,這姑娘還說不是好東西。
他們自個兒家裡的婆娘燒飯做菜,可捨不得這樣放油。
上這姑娘家裡討個活計幹,居然還能吃上這等好東西,他們簡直就覺得跟過年沒什麼兩樣,不,應該說,今兒早上這一頓比他們家裡的年夜飯還像樣。
大夥兒滿意的吃著餅子,一口咬下,滿口留香,餅子面兒上的鍋巴脆香香的好吃,餅子的餡料不光有肉,可還有菜呢。
也不知道這姑娘往餅子裡包的啥菜,硬是味鮮好吃,他們可從來沒吃過這樣好吃的餅子,回去可得和自家的婆娘嘮嗑嘮嗑,讓自己的婆娘也學著做來嚐嚐。
吃完早飯,大夥兒都撐得肚兒滾圓。
苞米鍋魁餅,上一次小蘿蔔頭已經吃過了,這次再吃便不覺得新鮮。
衛長蕖給他夾了幾塊大薄餅,舀了一碗蛋花湯,他吃完就已經打飽嗝了。
收拾乾淨屋子,將鍋碗瓢盆都洗乾淨放好。
因為紫芋要留種,衛長蕖計劃買了地之後,來年種上一茬,便讓人搬了一麻袋去地窖地存著。
事情都做完之後,衛長蕖才鎖上門,準備上止水鎮。
八個粗漢子剛吃過衛長蕖的早飯,這吃得好,吃得滿意,幹活的力勁兒更是足了,只見他們扛起笨重的麻袋,健步如飛的往十里村村口去。
蘇成扛著幾把鋤頭緊緊的跟在後面,因為待會兒裝車,他得去看著點。
小蘿蔔頭走得慢,衛長蕖一隻手要牽著他,一隻手要提松木菌,所以就走在最後。
因為人多,今兒早上多趕了兩輛馬車來,一輛車是醉香坊的,另外的兩輛馬車是萬來福連夜去親戚,鄰居家裡借的。
借的那兩輛馬車沒有車廂,是敞篷的,平日裡就是用來拉載貨物。
三輛馬車都停在十里村村口的大柏樹下。
十里村家家戶戶均不富裕,家裡有輛牛車的,就算已經很不錯了,村口一下子停了三輛馬車,雖然其中兩輛是敞篷沒有車廂的,那也足夠讓人稀罕了。
剛吃過早飯,還不到做午飯的時間,便有村裡的女人們圍在大柏樹下襬龍門陣啊,納鞋底啥的。
一個年輕婦女納了一針鞋底板,盯著那三輛馬車,好奇的問道:“這三輛馬車是誰的?”
“誰知道了,一大清早就打村口停著了,”聽那女人這樣問,周鐵錘的老孃潘氏便答道,她就端了條端凳坐在那女人的身旁,臉上兩道刻薄的視線,掃了一眼醉香坊的那輛馬車,繼續對那女人道:“我怎麼瞧著前面那輛有篷子的馬車,看著咋那麼眼熟呢,”潘氏琢磨著想了想,然後一驚一乍的拍了自個的大腿:“誒喲,可讓我想起來了,我咋說看著就那麼眼熟呢。”
“這馬車不是天天都進咱們村子來接老衛家四房的長蕖丫頭嗎,晚上還給送回來,也不知道那賤丫頭出去勾搭上了什麼野男人。”
潘氏說話不乾不淨,她身旁納鞋底的女人聽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正打這時候,一陣聲音傳來,嗨喲!嗨喲,這聲音聽起來好像很累。
這嗨喲,嗨喲的聲音,正是那八個粗漢扛紫芋時,發出來的口號聲,一般扛太重東西時,太累了,喊喊口號,會覺得舒服一些。
村口的女人們尋聲瞧去,正瞧見那八個粗壯漢子,肩上扛著重重鼓鼓的麻袋朝馬車這邊而來,蘇成,衛長蕖姐弟倆隨後跟著。
到了停馬車的地方,大夥兒將肩上的麻袋卸下來,蘇成指揮著眾人裝車。
他忙前忙後道:“將這幾袋抬上來,綁在這輛車上,”裝完一車,他又指著另外一輛車道:“將這幾袋抬到那輛車上去。”
最後,往衛長蕖乘坐的馬車上,塞了兩麻袋進去,其餘的五袋綁在了後面的兩輛敞篷車上,加上衛長蕖姐弟倆,醉香坊的馬車上坐了四個人,其餘的幾個漢字擠在後面的兩輛敞篷車上,也勉強能夠坐得下。
趕車的一揚馬鞭,因為地幹,地上的灰塵崛起老高。
待三輛馬車跑遠之後,潘氏拐了拐身旁納鞋底的女人,眼紅道:“誒,陳家媳婦兒,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