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感到疼痛,抽了抽鼻子,哇哇大哭起來,珍珠般的淚花兒閃閃流出眼眶,模樣生生的可憐。
竇清婉勾著唇角,越笑越詭異,冷掃了衛長蕖一眼,道:“誰讓這小賤種投錯了胎,本宮弄不死他娘,就只能弄死他了。”
“嘖嘖……瞧瞧,長得多可愛啊呀,若是當真弄死了,還有些可惜。”
小璟兒哇哇大哭幾聲之後,突然間,竟然安靜下來,閉上粉嫩嫩的小嘴巴不哭了,只見他在襁褓中,瞪大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緊盯著竇清婉,兩隻眼眶子含滿了淚花兒,一閃一閃的,卻使勁憋著,小模樣十分倔強。
衛長蕖看見自個兒子臉上的細長血痕,一顆心都疼抽了,腿一軟,身子一歪,差點跌倒在地上。
凌璟眼疾手快,將她撈進懷中。
“竇清婉,你別傷害我兒子。”
素風,穀雨瞧見衛長蕖心痛難耐,同時屈膝跪在了地上,低頭道:“爺,小姐,都是我們的過錯,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小主子。”
都是她們一時疏忽,才讓竇清婉這個臭婆娘鑽了空子,擄走了小主子。
衛長蕖哪裡顧得上誰對誰錯,此時此刻,她只想從竇清婉的手上奪回自己的寶貝兒子。
“竇清婉,你恨的人是我,放開小璟兒,我任由你處置。”
“蕖兒。”凌璟感覺到衛長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手臂收緊,將她緊溺在自己的懷裡,保護的得嚴嚴實實的。
“乖,爺是男人,讓爺來保護你們母子。”
凌璟在衛長蕖耳邊低喃說完,揚起眉眼,兩道寒光再次射向對面的竇清婉,“竇清婉,放了爺的兒子,拿爺的命換。”
竇清婉沉下臉,一抹冷笑凝結在嘴角,她看著凌璟,眼中的恨意不斷加深。
凌璟越是對衛長蕖好,越是在乎她懷中的小襁褓,她就越恨,恨不得一把掐死襁褓中的小東西。
這個小東西的娘,只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村姑,一個卑賤的村姑憑什麼能夠得到他的愛,而她竇清婉,堂堂郡主,尚京城數一數二的才女,他卻對她不削一顧,為什麼,她好恨,好恨啊。
“哈哈……想讓我放了這小賤種,也不是不可以……”
衛長蕖知道竇清婉必然還有下文,不等她說完,直接搶過她的話,問道:“你有什麼條件?說。”
竇清婉低眉掃了懷中襁褓一眼,再衝著衛長蕖冷冷一笑,也不繞彎子,伸手指向凌璟那張出塵絕世的臉,咬著一口銀牙,狠狠道:“你!親手殺了他,本宮!便放了你兒子,如何?”
“哈哈……”說完,又狂笑出聲。
眼前這個男人,她竇清婉得不到,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今日,不管她殺了懷中這個小賤種,還是逼死眼前那個絕世出塵的男人,都足可以讓這個該死的村姑痛苦一生,痛快,真是痛快。
“不可能。”衛長蕖想都未想,便一口拒絕。
“你若是不肯殺了他,本宮就一把掐死這個小賤種。”說罷,竇清婉收回指向凌璟的手,作勢一把掐向懷中的襁褓。
“哇哇……”
襁褓中再次傳出小璟兒淒厲的啼哭聲。
“慢著。”凌璟聽到孩子的哭聲,緊緊擰著兩撇劍眉,鳳眸中寒意,殺意交錯,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這個該死的蛇蠍女人。
竇清婉停下手來,挑著一雙杏花美目,面貌猙獰的看著衛長蕖和凌璟。
默了默,沉沉的開口,“要兒子,還是要相公,儘快做出決定,本宮的耐心可不怎麼好。”
凌璟從竇清婉的身上收回視線,瞬息間,將方才的殺意,寒意盡收入眸底,看向衛長蕖時,眸光變得柔和,繼而,將一把去鞘後匕首遞到衛長蕖的手中。
“蕖兒,只有這樣才可以救我們的兒子。”
“不要……”衛長蕖猛搖頭,垂下一雙眼瞼,看著凌璟遞來的匕首,一滴清澈的淚順著她的臉頰下滑,滴落在寒刃上。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獨立,堅強,冷面冷心,幾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自己,原來,只不過未到最難抉擇的時候。
一個是她十月懷胎所生,一個是她今生摯愛,只能保一人,讓她如何取捨……
凌璟見衛長蕖猶豫,直接將匕首硬塞到她手中,牽著她的手,幫助她握穩。
“乖,聽爺的話,只有這樣才能救我們的兒子。”說完,握著衛長蕖的纖手,再對著自己的胸膛猛刺下去。
譁嗤一聲。
利刃劃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