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帶了寒光,讓人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樊後,凌煜,樊貞等人繼續看戲。
凌璟,顧惜昭,上官璃霆,上官玉兒,慧王凌曄等人臉上染了絲絲隱隱的笑意,一個個瞧著衛長蕖,眉宇間掩藏不了欣賞之色。
這丫頭,竟然敢在御前提這樣的要求,著實是很有氣魄。
要知道,竇清婉喚懿德太后祖姑母,若是當真兌現了承諾,喚了那三聲姑奶奶,她豈不是要與太后平輩了,比皇上的輩分還高了,嘖嘖……
想是,懿德太后亦想到了這一點,衛長蕖話落,她頓時收起了笑容,一張老臉沉到了谷底,十分不悅的看著衛長蕖。
竇威氣得眉心不斷跳動,竇清婉氣得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的對望著衛長蕖,若非此刻在宴上,她真恨不得直接撲過去,咬衛長蕖幾口解氣。
宴上詭異之氣更甚,眾人靜默了片晌。
上官璃霆飲了一口氣,潤了潤喉,興興道:“本太子願意幫姑娘做見證,樂意之至。”
衛長蕖循聲而望,目光落在上官璃霆俊朗的面容之上。
她未料到,上官璃霆會趟這潭渾水,神色微微愣了愣。
“多謝上官太子。”衛長蕖看了上官璃霆兩眼,含笑道謝。
見衛長蕖朝自己道謝,上官璃霆只略微頷了頷首,微微笑了笑,未再多言。
上官玉兒見上官璃霆幫助衛長蕖,亦側目看向他,繼而,遞了一記感激的眼神給他,悄聲道:“多謝皇兄。”
上官璃霆的話傳入竇清婉的耳中,竇清婉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憤恨得咬緊了下唇。
凌璟半身慵懶的依靠在椅背上,右手把玩著茶盞,見竇清婉良久不做聲,他微微眯了眯眼,涼涼的輕諷道:“郡主,莫不是輸不起?”
“既然輸不起,當初,就不要隨意找人比試。”
今日,若是蕖兒輸了,恐怕,竇家的人早逼著蕖兒喚那女人三聲姑奶奶了。
涼涼無波的話音縈繞在耳邊,衛長蕖聽到,只覺得十分悅耳,她微微側目,眼角餘光落在凌璟那張絕世出塵的臉上,噙笑看著他。
暗暗與凌璟交換了一個眼神,又轉而看向竇清婉,提醒道:“郡主,你可準備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開口了。”
宴中眾人聽到她這一句話,皆掉了滿頭黑線……
承人喚三聲姑奶奶,這也要準備嗎?
顧惜昭一時沒忍住,掩著手中的玉骨折扇,暗暗的笑了笑。
心道:這丫頭,不愧是黑心肝的女人,與黑心肝處得久了,說起話來,也是那麼刻薄,真是活活氣死人,不償命啊。
上官璃霆,上官玉兒,慧王凌曄的臉上亦浮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先是,上官璃霆幫著衛長蕖說話,後是,凌璟言語輕諷,竇清婉氣得在袖下握緊了拳頭,握得手背上青筋條條冒出。
讓她喚那鄉野丫頭三聲姑奶奶,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竇清婉不作聲,宴會繼續靜默,氣氛繼續詭異。
上官玉兒見竇清婉磨磨唧唧,心頭一股惡氣升起來,抿了一口涼茶,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趁上官璃霆沒看著她,拉開嗓門,大聲道;“那什麼,娉婷郡主,是吧?嘖嘖…。”她啟唇,嘖嘖的嘆息兩聲,又諷道:“什麼涼國第一才女,只敢下籌碼,卻輸不起。”
她輕言嘲諷完,轉而看向座上的崇帝,淡淡道:“皇上,你們涼國的第一才女便是這樣的,今日,本公主算是見識了。”
“若是在莫國,輸了便是輸了,一定得信守承諾,哪怕是要喚人老祖宗,爺爺。”
上官玉兒幾句話說完,收回輕瞟的眼神,再也不看崇帝。
被他國公主質疑,崇帝沉了沉眉,眸中寒意更甚,十分不悅。
默了默,才道:“明玉公主,這裡是涼國,可不是莫國,涼國的事情,朕自會處理,公主遠道而來,只管好好享受宮宴即刻……”語氣十分不善。
上官璃霆聽出崇帝語氣十分不善,微微蹙了蹙眉,心中亦不悅。
他上官璃霆的親妹,堂堂莫國的公主,豈能受他國之氣。
崇帝話落,他接過道:“皇上,涼國之事,本宮兄妹倆二人自是不應插手,但是,衛姑娘與竇小姐此番鬥琴,乃是為了給本宮助興,既然打了本宮的名頭,本宮若是再袖手旁觀,就有些過不去了,今日,本宮就做一回見證,既然竇小姐輸了,便按事先約定,喚衛姑娘三聲姑奶奶便是,本宮相信,涼國貴族皆是些信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