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是她的韋陀,她的美,只需要他一人知道,獨自欣賞便足夠了,外人如何看,與她有何干系呢。
兩人相視些許,衛長蕖邁上前一步,主動攙住凌璟的胳膊,巧笑道:“時辰不早了,咱們進宮吧。”
“好。”凌璟溫聲應道。
勤忠早已備好了馬車,馬匹。
凌璟攬著衛長蕖上了馬車,便直奔皇宮方向而去。
冬至未過,天氣不甚寒冷,天清氣爽,和煦的陽光籠罩著整座尚京城。
今日,宮宴設在御花園中。
雖已是冬時,但是御花園內,卻是百花怒放,爭奇鬥豔。
入了御花園,凌璟便攬著衛長蕖直接朝著瑞親王府的坐席而去。
此番,因為莫國的明玉公主要在涼國挑選駙馬,是以,男賓席與女賓席並未分開,女賓席設在男賓席的後方,作為附屬。
衛長蕖隨凌璟踏入御花園,轉眸,淡淡一掃,便見四下幾乎已經滿座。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也未有扭捏,任由凌璟攬著,緊隨著他走向瑞親王府的席位。
竇清婉坐在竇威的身後,凌璟與衛長蕖相攜走入御花園,著實扎痛了她的一雙美目。
只見她怨憤的瞪大一雙眼睛,兩道似萃毒的目光緊落在衛長蕖的身上,那惡毒的眼神,恨不得將衛長蕖凌遲。
竇威注意到竇清婉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沉了沉眉,低聲提醒道:“婉兒,別忘了,出門之前,爹是如何交待於你的。”
竇清婉聽到竇威的話,方才收起了幾分恨意,轉了眼眸,對竇威道:“是,父親,女兒不會忘記。”
“瑞親王府給竇家的,是莫大的羞辱,就算那個人再好,女兒也不稀罕了。”
“如今,女兒要做的,便是連本帶利將竇家所受的羞辱還回去。”竇清婉咬著銀牙,低聲憤恨道。
竇威略點了點頭,回道:“婉兒,你記得就好。”
凌璟攬著衛長蕖走到瑞親王府的席位,他並未讓衛長蕖坐他身後的位置,而是拉著她,與他並肩而坐。
眾人見他的舉動,紛紛詫異不已。
有的官員,家眷甚是忍不住,暗暗議論起來。
“那位姑娘是何來頭?傳說瑞親王世子不近女色,今次,竟然攬著她入宴。”
一道細碎的聲音落下,又有人道:“我聽說啊,那姑娘是霓裳坊,珍膳坊的幕後東家,只是一介民女。”話語略有些鄙夷之意。
“瑞親王世子竟然看上了一介民女,嘖嘖……瞧瞧,還對那姑娘榮寵得很呢,竟要與那姑娘同席。”此人說罷,刻意的掃向竇家席位的方向。
竇威,竇清婉聽到議論聲,頓時皆沉下臉,氣得鼻子都歪了。
竇威心中氣憤,猛灌了一杯茶水,重重將茶杯擱在桌案之上,繼而,陰鬱著臉色,冷掃了眾人一眼。
竇家手握重兵,驃騎大將軍竇威赫赫威名,自然沒幾個朝臣敢得罪。
眾人見竇威臉色鐵青,都趕緊垂下頭,閉上了嘴巴,再不敢議論分毫。
竇家席位斜對面,凌璟,衛長蕖卻在悠閒的品著茶,兩人唇間含笑,桌案下,十指相扣,並未將眾人的議論放在心中。
不多時,一道陰柔,尖利的聲音自御花園外傳進來。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慧王殿下駕到。”
太監的聲音拉得老長,聲落,便見崇帝,樊後,懿德太后,太子凌煜,慧王凌曄等人在一群宮女太監的簇擁之下,朝御花園走來。
崇帝神清氣爽,龍騰虎步走向宴席的上首位置,一揮龍袍,端身坐了下去,待崇帝入座之後,樊後,懿德太后,凌煜,凌曄才敢坐落。
崇帝坐落,席下一群大臣及其家眷,皆同時起身,走至席中紅毯處,撲身跪成了一片,三呼萬歲,幾呼千歲。
凌璟緊握住衛長蕖的手,依舊神色當然的坐在席位上,興興的品著茶,並未有起身向崇帝行禮的意思。
衛長蕖見凌璟穩坐如泰山,轉眸看了他一眼,亦跟著他穩坐如泰山。
他不喜的人,便也是她不喜的人,縱使那個人是君王,她亦敢陪同他一起得罪。
崇帝淡掃了群臣一眼,最後,轉動深邃一雙的眼眸,將清冷的視線移向瑞親王席位的方向,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凌璟,再審視的看了衛長蕖兩眼。
衛長蕖覺察到崇帝清冷的目光,眸眼一轉,正視著他,面色如常,絲毫不怯弱。
崇帝碰上衛長蕖平淡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