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咬牙輕聲嘀咕一句:“輕一點,我的手是肉做的。”
凌璟聽見衛長蕖的嘀咕聲,這才稍微的鬆了鬆手。
衛長蕖的那一句——輕一點,我的手是肉做的——雖然很輕,很輕,但是宋禮學卻也聽了個大概,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衛長蕖與凌璟十指相交的手上,不由得感到內心一陣失落。
視線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宋禮學才轉動了一下眼眸,將視線移到衛長蕖的臉上,勉強含笑道:“小生聽聞衛姑娘來衙門辦事,故而就過來看看衛姑娘,不曾想,衛姑娘這是要離去。”說話的語調有些傷神。
衛長蕖自是聽出一些。
“呵呵,真是不巧啊,”衛長蕖乾笑兩聲,繼續道:“我今日還有些事情,改日再與宋公子敘舊,”說的不過是客套話,而宋禮學聽後,心中卻是一喜。
凌璟那雙古墨色的眼眸平視著宋禮學,宋禮學眼神中的那點喜色,自是全數落入了他深邃的眼底。
“難道真想留下來吃飯不成?”凌璟與衛長蕖道。
衛長蕖臉上那抹明麗的笑容,瞬間就慢慢的下沉,然後凝結在了嘴角:“不想。”
“不想,那咱們就快些離開,”凌璟又道。
衛長蕖揚眉,與他那雙古墨色的眼眸對視了片刻,然後才轉目看向宋禮學,含笑客氣道:“宋公子,先告…。。辭。”
宋禮學感覺衛長蕖的最後一個字老遠的傳來,他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再轉身朝衛長蕖的方向看去,只見早已沒了衛長蕖與凌璟的蹤影。
這時,秦氏領著兩個丫鬟徐步走來,她原是預備去內堂,給宋煬,孟九,衛長蕖送些糕點,路經此處,卻看見宋禮學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發愣的站在假山旁。
“學兒,你不是要去見長蕖嗎?咋站在這風口上灌冷風呢?”秦氏走到宋禮學的面前,神色關心的問道。
“學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趕緊給娘說說,”見宋禮學甚是傷情,秦氏又忍不住復問道。
秦氏的話拉回了宋禮學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