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顆白子,他揚眉,挑著一雙頂好的桃花目目視著凌璟道:“黑心肝的,眼下皇帝老兒步步緊逼,你是繼續與他虛以委蛇,還是……?”說完,一顆白子落在了黑子之間,堵住了黑子的一條進路。
凌璟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正輕輕搭在棋罐子上,聞言,他從罐中撿了一顆黑子出來,古墨色的眼眸盯著顧惜昭,輕勾唇,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三公子記錯了,我向來不喜與人虛以委蛇,難道在三公子看來,我是在與那老頭虛與委蛇嗎?我有這麼好的興致?”話音輕輕的落下,與此同時,一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之上,一子落下,全然截斷了白子所有的生路,形成一幅困鬥之相。
“三公子,你輸了。”
顧惜昭指尖上還夾著一顆白子,凌璟的話音輕輕響起,他這才垂目看向棋盤。
方才時候,白子,黑子殺得不相承讓,各自都還有幾條退路,怎麼這就被困死了呢。
待顧惜昭觀棋片刻,凌璟再道:“三公子,一步錯,步步皆錯,即使撐到最後,也是一副困敗之相。”
經此提點,顧惜昭後知後覺,總算是悟出了他敗的理由。
他道:“好啊,黑心肝的,你方才使了一計聲東擊西,故意走出一步錯棋,就是為了引我入局,好直搗黃龍。”
凌璟嘴角一勾,淡然的笑了笑:“三公子果然是聰明人,這麼快就想明白了。”
“算了,本公子與你對弈,十之*都是輸,早也習慣了,”話畢,顧惜昭提了石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添了被熱茶。
“不過,黑心肝的,老皇帝這樣步步緊逼,你難道就一點也不著急,我出尚京的時候,可是覺得暗中有人盯住了瑞親王府,你難道就不擔心瑞王與瑞王妃。”
“擔心?有何好擔心?”
凌璟亦給自己添了杯茶水,他浮了浮飄在杯麵上的幾點嫩芽兒,輕輕抿了一口清茶,道:“我那皇叔精明得很,再沒有摸清我的底細之前,怎麼會貿然對瑞親王府下手,再說了,一個不醒人世的親王,對他的皇位能有何威脅,再說,瑞王王府捏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