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顧惜昭見大門是開著的,下車之後,連門也沒敲一下,便自來熟的直接走進了院子。
“小丫頭,許久不見,有沒有掛念本公子,”顧惜昭看見衛長蕖在院子裡,笑得滿面春風的朝她走去。
衛長蕖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挑眉望去,正見顧惜昭一襲白色錦袍,晃著一把玉骨折扇朝自己走來。
看了顧惜昭幾眼之後,衛長蕖才翻了個白眼,道:“不掛念。”
“小丫頭,你也太不給本公子面子了,想本公子長得玉樹臨風,你怎麼能不想念本公子呢,這太令本公子心寒了,”說話間,顧惜昭已經走到了衛長蕖的面前。
他站在衛長蕖的面前,啪嗒一聲將手中的玉骨折扇收了起來,挑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巴巴的盯著衛長蕖看,還當真做出一副——我很心寒的模樣——給衛長蕖看。
衛長蕖還未來得及回答他的話,就見雪球從衛長蕖的身後竄了出來,然後閃晃一下的功夫,就撲到了顧惜昭的腳邊,再然後,見它張嘴就咬住顧惜昭白得晃眼的袍子。
嗷嗚,嗷嗚!小東西扯住顧惜昭的袍子,一個勁兒的拉扯,口中還不停的嗷嗚直叫。
顧惜昭被這突然竄出來的小東西驚了一下,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咬住自己的袍子不放,他伸手提了提自己的袍子,與衛長蕖道:“小丫頭,這是什麼東西,你何時養了這麼一條狗。”
嗷嗚!嗷嗚!
一個“狗”字剛落下,雪球揚起毛茸茸的腦袋,睜圓一雙呼溜溜的眼珠子,就對著顧惜昭又叫嚷了兩聲。
衛長蕖見雪球那可愛的模樣,抿唇笑了笑,道:“顧大公子,我家雪球可最不喜歡別人說它是隻狗。”
“這小東西不是狗,難道還是狼?”顧惜昭隨口就道。
也不怪經常被當成狗,只因為某隻小雪球尚且年幼,那毛茸茸的可愛模樣,著實是像極了一條狗崽子。
顧惜昭剛說完,雪球便鬆開了他的袍子,然後對著他揚起腦袋,嗷嗚!又叫了兩聲,這兩聲飆足了狼叫的調子。
一陣嚎叫完,雪球又撲騰到顧惜昭的腳邊,張口又將他的袍子一口咬住,繼續扯啊扯,咬啊咬,彷彿是將顧惜昭的袍子,當成了一件很好玩的玩物一樣。
顧惜昭聽見某隻小雪球剛才的嚎叫聲,然後對衛長蕖道:“這小東西還真是一頭狼。”
說著,顧惜昭看了雪球一眼,見它毛色雪白,無一根一毫的雜毛,又見它極通靈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驚奇的看著衛長蕖,問道:“莫非,這小狼崽就是黑心肝的尋找了半年的雪狼。”
凌璟尋找雪狼的這件事情,顧惜昭是知道的。
衛長蕖並未說話,點了點頭表示回答。
這時候,雪球扯著顧惜昭的袍子玩得甚是起勁,顧惜昭又扯,又拽,硬是沒將自己的袍子從雪球的嘴巴里拽出來,眼見自己的袍子都被咬起皺痕了,顧惜昭不禁蹙起了眉頭。
他將手中的玉骨折扇插在腰間,然後傾身而下,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提住雪球的脖子,另一隻手拉著自己的袍子,使勁往外拽。
雪球四肢離地,被顧惜昭提了起來,只見它四隻毛茸茸的爪子在半空撓不斷的撓啊,抓啊的,想要擺脫顧惜昭的束縛。
嗷嗚,嗷嗚,叫喚了幾聲,就是不肯鬆開顧惜昭的袍子,還一個勁兒的扭著頭,揚著脖子,瞪大一雙呼溜溜的眼珠子看著衛長蕖。
顧惜昭擔心自己的袍子被拉扯壞,又不敢使勁用力。
“蕖兒,你養得這小東西太欠管教了,咬住本公子的袍子就不放,趕緊幫幫忙。”
衛長蕖聽著顧惜昭說的這句話,覺得很是熟悉,想了想,方才想起凌璟也說過同樣的話——某隻小雪球太欠管教了。
“顧大公子,雪球這是喜歡你,這是它打招呼的特用方式,”衛長蕖抿著嘴,見顧惜昭使勁與一隻狼崽子較勁,就覺得這場面十分滑稽。
衛長蕖話落,顧惜昭乾脆放開了自己的袍子,慢條斯理道:“嗯,本公子很久沒吃狼肉了,狼肉味鮮肉嫩,本公子甚是懷念,若是將這頭狼崽子拔了毛,做成香鍋狼肉,小丫頭,你覺得這主意如何。”
“不怎麼樣,”衛長蕖瞥了顧惜昭一眼,隨口回道。
“若是顧大公子敢將雪球拔了毛,做成香鍋狼肉,我保證凌璟也會將顧大公子拔了衣服,做成一鍋美味。”
衛長蕖淡然的說完,想著雪球也鬧夠了,便垂目看著那小東西道:“雪球,鬆口,咱們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