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郡主,她更是擔心得要命。
那可是郡主呢,皇親國戚,得罪了郡主,萬一惹來災禍,可咋辦喲。
衛長蕖揉摸了雪球幾下,揚起一雙清明皓月的眼眸,兩道視線落在竇清婉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問道:“郡主,你的五萬兩呢?郡主不會是說著玩的吧?”說罷,還衝著竇清婉眨巴了幾下眼睛。
只是那雙清澈水盈的眸底,暗藏了一絲絲狡黠之色。
竇清婉聽了衛長蕖的話,更是睜著一雙杏花美目,神色厭惡的盯著衛長蕖。
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鄉野村姑,五萬兩銀子就足以令其露出本性了。
這樣一個貪慕虛榮,見錢眼開的鄉野村姑,瑞親王世子還會喜歡嗎?想到此,竇清婉心中甚是高興,厭棄的盯著衛長蕖,冷聲道:“本郡主言出必行。”
話畢,她揮了揮流雲廣袖,側目看向身旁的芍藥,吩咐道:“芍藥,拿銀票。”
“是,郡主。”芍藥清楚竇清婉的脾性,不敢有半刻耽擱,趕緊應了聲,便從懷裡取了一疊銀票,上前一步,伸手就遞到了衛長蕖的面前。
衛長蕖一隻手穩穩的抱住懷中的雪糰子,抽了一隻手出來,接過芍藥遞來的銀票,然後垂目,當著竇清婉的面,動作十分利落的清數一番。
竇清婉亦垂著一雙杏花美目,兩道視線落在衛長蕖的手上,見她一心一意的清點手中的銀票,心中更是不削。
稍重片刻,衛長蕖清點完畢,只見她將銀票摺疊起來,一手捏握著,輕輕在手心處拍了拍,然後收進懷裡,挑著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笑顏如花的盯著竇清婉,道:“不多不少,正好五萬兩銀子,不愧是郡主,出手真大方。”
竇清婉見衛長蕖將銀票收入了懷中,冷聲道:“記住你說過的話,拿了銀票,就離瑞親王世子遠遠的。”
“郡主,我有說過這話嗎?”衛長蕖眨了一下皓目,神色頗為疑惑的盯著竇清婉。
“我記得,我只說過,五萬兩白銀?還不錯。”
衛長蕖清淡的話音落去,竇清婉盯著她那雙皓月清明般的眼眸,只覺得此時,又一股熱血自胸口處猛湧起來,撐得她胸口像要炸裂了一般。
壓了壓胸中澎湃的怒火,咬牙切齒的瞪著衛長蕖,道:“本郡主給你這五萬兩銀子,是讓你離開瑞親王世子。”
“哦,”衛長蕖揉摸著雪球頭頂上的茸毛,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見竇清婉氣得肺都快炸開了,她就覺得心裡痛快。
這女人上杆子來找虐,她又何必手軟。
“郡主,難道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不是我纏著瑞親王世子,而是瑞親王世子纏著我,既然我收了你這五萬兩銀子,我便答應你不去纏那瑞親王世子,但是那瑞親王世子跑來纏著我,這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說罷,無辜的聳了聳雙肩。
就算她不去找凌璟,凌璟也會主動找上她,誰找誰,誰纏著誰,結果都是一樣的,這又有何區別呢?所以,竇清婉這五萬兩銀子,完完全全是打水漂。
“哦,對了。”衛長蕖又想起一件事情,含笑望著竇清婉,補充道:“鑑於郡主送上了五萬兩白銀,那麼,郡主的兩名屬下毀壞我院中花花草草的事情,便不予追究了。”言下之意,是她衛長蕖大度。
竇清婉氣得臉色忽青忽白,身子晃了晃,幾乎搖搖欲墜。
“郡主……”芍藥站在竇清婉的身側,看見竇清婉的身子晃了晃,驚呼一聲,趕緊伸手去攙扶住她。
衛長蕖冷眼瞧著竇清婉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提醒道:“郡主,山間風大,不是郡主該來的地方,望郡主還是早些回去歇著,以免傷了郡主的金香玉體。”
竇清婉氣得鼻子,眼睛,嘴巴都歪了,一臉的猙獰,特別是眉宇間那一抹濃重的戾色,完完全全破壞了她整張臉的美感。
“好,好得很。”竇清婉氣得胸口一起一伏,靠在芍藥的身上,緩了好一陣子,才望著衛長蕖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
因為一時氣惱,胸中血氣翻滾,手臂上的傷口再次傳來一陣疼痛。
竇清婉垂目一看,視線落在手臂上那條細長的抓痕之上,再揚起眉,狠狠的盯著衛長蕖懷中的雪糰子。
這隻畜生竟然敢傷了它,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雪球視乎覺察到竇清婉陰狠的目光,隨即兩隻毛茸茸的前爪,在衛長蕖的懷中撓了撓,腦袋在衛長蕖的懷中蹭了蹭,小身板縮了縮,像是尋找保護一般,嗷嗚,嗷嗚的叫嚷了兩聲。
主人,這女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