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進瑞親王府,去替朕尋一樣東西。”崇帝挑眼望著鬼面,冷聲吩咐道。
緊接著,將那要尋的東西與鬼面說了一番。
他可不相信,先皇當初只留了那麼一道簡單的錦柬,既然能留下錦柬,那麼留下遺詔也不是不無可能的,任何影響他帝位的人或者是事務,他都會除之而後快。
“屬下遵命。”鬼面聽明白之後,拱手回話,毫無起伏的聲音自黑紗下傳來,涼得人陣陣發寒。
崇帝重新執起龍案上的狼毫,面無波瀾道:“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隨著聲音落下,一道黑影一閃不見,御書房內悄然一片,只留下崇帝埋首坐在龍案前批閱奏章。
竇府。
竇威端坐在正廳內,臉上黑沉沉一片,眉頭緊蹙著,神色極度不悅。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瑞親王府簡直是欺人太甚。”竇威顫抖著嘴角的鬍渣子,接連怒喝了幾聲。
他剛怒喝完,一位頭束金冠,身著滾金邊錦袍,武官硬朗的年輕男子接過話,怒道:“父親,瑞親王府都爬到咱們竇府頭上拉屎拉尿了,這口窩囊氣咱們竇府可不能白白的嚥了,妹妹身份高貴,才貌雙全,哪裡配不上那瑞親王世子,瑞親王府竟然兩番拒絕皇上的賜婚,根本是不將咱們竇府放在眼中,根本就是羞辱妹妹。”
說話的男子,正是驃騎將軍府的少將軍,竇清婉一母同胞的哥哥,竇驍。
竇驍話落,竇清婉挑著一雙杏花美目,看了他一眼,然後持著錦絹掩面,美人垂淚,嬌滴滴道:“兄長,你別說了,或許是我不夠好吧。”
竇驍瞧見自家妹子若淚盈盈的模樣,一顆心都疼抽起來了。
一雙眼睛緊盯著竇清婉,道:“莫要妄自菲薄,妹妹你身份高貴,知書達理,才貌雙全,若是妹妹都不夠好,那麼全天下,就沒有好女子了。”
“兄長……”竇清婉作出一副悽楚的模樣,嬌嫩的喚了竇驍一聲,紅唇微微努動了一下,卻又欲言又止。
竇驍見她話說到了嘴邊,又含著淚嚥了下去,全當她是因被拒了婚,心裡難受,於是乎,心中更是心疼竇清婉這個妹妹。
“父親,瑞親王府兩番拒婚,辱沒了妹妹的名聲,這件事情,咱們竇府可不能輕易作罷,否則,妹妹將來還有何顏面見人。”
瞧著竇清婉坐在一旁掩淚,竇威同樣心疼不已,聽了竇驍一番話,心中那股火氣更是高高竄起來,直接衝到了腦門頂上。
只見他雙手扶住身上的雕花木椅,粗糙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握住椅子邊沿的扶手,十指狠狠的掐在扶手之上,手下十分用力,若不是那雕花木椅結實,恐怕一早就被捏得粉碎了。
望著竇清婉,良久之後,道:“婉兒,你放心,爹一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的。”
竇威夾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竇清婉移開掩淚的錦絹,露出一雙杏紅的美目,見她眸光閃閃,盈盈含淚的望著竇威,嬌滴婉屈道:“婉兒謝過父親,謝過兄長。”聲音嬌弱得,就跟蚊子似的。
說罷,她又站起身子,朝著竇威,竇驍行了一個標標準準的大家閨秀禮。
只是,剛行完禮,卻見她身子猛然晃了晃,似傷心欲絕,下一秒,就要昏倒在地上一般。
“婉兒……”
“妹妹……”竇威,竇驍瞧見竇清婉身子晃了晃,兩父子頓時揪緊了一顆心,同時驚撥出來。
侍婢芍藥見勢,一步迅速的跨上前,眼疾手快的將竇清婉扶住,小聲驚呼兩聲,“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竇清婉虛弱無力般靠在芍藥的懷裡,臉色還真煞白了兩分,望著竇威,竇驍,悽楚可憐道:“父親,兄長,您們不必替婉兒擔心,婉兒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太累了,歇一歇就沒事了。”
竇驍見竇清婉此番模樣,氣得一拳猛砸在茶桌上,震得茶桌上的茶壺抖了幾抖,發出哐哐兩聲響。
“妹妹,哥這就去替你討回一個公道。”
竇驍性子衝動,說罷,邁開步伐,大步流星般便要衝出正廳,行步太快,衣抉蕩起一陣冷風。
他還未走出正廳,便被竇威呵斥住:“站住。”
竇驍猛然轉過身來,看向竇威,道:“父親,您看妹妹都成什麼樣子了,您咽得下這口窩囊氣,我可咽不下。”
“站住,你現在鬧到瑞親王府去,能解決問題嗎?”竇威瞪著雙眼,隔了些距離,望著竇驍,再次對著他怒喝一聲。
“瑞王妃手上有先皇留下的錦柬,有先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