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樓就得關門,那陣子,我和他娘正病著,地裡的活兒做不了,全指著蘇成那點工錢過活,好在有衛姑娘,那醉香坊大酒樓才沒關門,我和他娘才熬過那陣子。”
蘇老漢絮絮叨叨說完,蘇成娘又接過話,道:“他爹,你說的可沒錯,長蕖姑娘是個好心眼的,待我們家蘇成不錯,這過年啥的,還發獎金,發年貨。”
話語頓了頓,最後看向江氏,道:“大妹子,你可真是生了個好閨女喲。”
聽著蘇老漢,蘇成娘誇自個的閨女,江氏心裡像吃了蜜一樣高興,陪著二人客氣了兩句,樂得滿臉都是笑容。
衛長蕖見幾人七嘴八舌說過沒完,倒是將衛長鶯與蘇成的婚事擱在腦後了,不由得單手捂住額頭,靜靜的靠在沙發椅上聽著。
早膳已經做好了,春桃,春禾正忙著將飯菜都擺上桌子。
楊氏瞧見快要開飯了,便喚住正在追逐打鬧的衛長娟,吩咐道:“娟兒,去叫你大姐,二姐來吃早飯。”
衛長娟拉著江孝丹的手,撒開腳丫子,一溜煙的功夫就跑出了花廳。
江氏,楊氏,衛文水招呼蘇家的人入座,衛長蕖起身,去牽了衛長羽的手丫子,便朝桌前走去。
姐弟倆並排坐在一起,椅子腿腳太高,衛長羽的一雙短腿撂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這廂,江氏,楊氏,衛文水已經邀蘇家的人入座了,見江氏,楊氏陪著蘇家的人擺龍門陣,衛長蕖也樂得自在。
她替衛長蕖擼了擼袖子,柔聲問道:“長羽,這幾日跟賈夫子學得怎樣?有沒有調皮搗蛋?”
“姐姐,長羽才沒有搗蛋呢。”小眼神瞟了姐姐一眼,哼著小鼻頭道:“賈夫子說了,長羽很聰明,學東西很快。”
“是這樣嗎?等姐姐哪天有空了就考考你。”衛長蕖垂目,視線落在衛長羽十分臭屁的小臉蛋兒上。
“考就考,長羽才不怕姐姐考呢,若是長羽全都答對了,姐姐有什麼獎勵呢?”說完,眨巴眨巴的盯著衛長蕖,一副小賊兮兮的模樣。
衛長蕖瞧著他那副可愛的模樣,不禁抿唇笑了笑。
姐弟倆談話間,就見衛長鶯,衛長蓉姐妹倆走進了花廳,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頭片子,衛長娟與江孝丹。
聽自個小妹說,蘇家來人問親了,衛長鶯心裡有些緊張,有些害羞,此時,見她微頷首,一步一步的朝桌前走來。
衛長鶯剛走到桌前,楊氏便看著自個的大閨女,面滿含笑道:“鶯兒,這是你蘇伯父,蘇伯母。”
楊氏的話傳入耳中,衛長鶯稍抬起頭,順著楊氏的視線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蘇成爹孃的身上,見她雙頰含羞,面色若三月粉桃,微微彎了彎腰向蘇成父母見禮,道:“蘇伯父,蘇伯母。”
“誒,”蘇老漢,蘇成娘同時應聲。
蘇成娘瞧著衛長鶯知事,懂禮,又生得一副好模樣,心裡是歡喜得不得了,當著眾人面就誇道:“他爹,鶯兒可真是個好姑娘呢。”
待衛長鶯給蘇成的父母見了禮,楊氏又看向一旁的蘇媒婆,介紹道:“鶯兒,這位是蘇家請來的媒婆子,你管叫嬸子吧。”
雖然楊氏有些不待見蘇媒婆,但是畢竟是蘇家請來的媒婆,再者,怠慢了媒婆,對於兒女的婚事很是不吉利。
蘇成娘當眾誇獎自己,這令衛長鶯更是嬌羞,她微微轉目,看向一旁的蘇媒婆,柔聲道:“嬸子好。”
此時,蘇媒婆一雙眼珠子早定在了桌面上,瞧著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又是魚,又是肉,又是雞,又是蛋的,早饞得心裡咕咚冒泡了,衛長鶯那蚊子似的聲音,她根本就聽不見。
她滴個親孃吶,這衛家可真是有錢吶,早飯吃得比過年還好,這一桌子菜,起碼也得花上一二兩銀子吧。
這蘇成可真是交了狗屎運吶,竟然尋了這麼個好媳婦,有個這麼有錢的嬸孃,那姑娘的嫁妝定然值老錢了。
想著,蘇媒婆心裡羨慕得要死。
蘇成爹孃見蘇媒婆一吭聲,不吭氣,只顧盯著桌面上的菜瞧,咽口水,頓時覺得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哼,哼哼……”蘇老漢擠了擠眉,哼哼兩聲。
“蘇媒婆,鶯兒叫你呢,你咋不答應一聲。”
衛長鶯見蘇媒婆沒答應自己,一時覺得有些尷尬,心裡更是羞澀,兩邊臉頰也更是紅了幾分,灼燒得有幾分難受。
聽了蘇老漢的話,蘇媒婆這才轉了一下眼珠子,將心思從桌上收回來,看向衛長鶯。
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