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正堂。
四隻大木箱同時被開啟,眾人瞧見了,頓時齊齊倒抽了幾口冷氣,只見四隻大木箱中,皆裝的是些珍珠,翡翠,瑪瑙,貓兒眼,祖母綠,還有銀兩,整整四大箱子,這得值多少錢啊。
雖然這些都是些俗物,但是凌璟卻要讓所有人知道,衛長蕖在他心中的地位。
江氏,江家眾人皆看傻眼了,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衛長蕖倒是沒有傻眼,但是她盯著箱中的珠寶,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幾下。
這人,提個親而已,竟然送了四箱珠寶來,搞得跟個暴發戶一樣。
顧惜昭坐在主賓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他那把騷包的玉骨折扇,好整以暇的看著凌璟,等著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上官玉兒吃得差不多了,正單手支著下巴,同樣是眼巴巴的盯著凌璟看,嬌俏的巴掌臉上,隱隱透出欣喜,好奇之色。
看了一會兒,她伸手拽了拽顧惜昭的袖子。
顧惜昭一時沒注意,被上官玉兒拽得身子微微晃了晃。
“瘋女人,你又想幹什麼?”顧惜昭蹙眉,什麼不悅的盯著上官玉兒。
“臭流氓,我不就是輕輕拽了你一把嗎,你兇什麼兇,哼,半點氣度都沒有。”上官玉兒瞪了顧惜昭一眼,沒好氣道。
輕輕拽了他一把,是這樣嗎?輕輕拽他一把,能將他的身子拽得晃悠了幾下,他真懷疑,眼前這個瘋女人是投錯胎了,男人的靈魂,裝進了一具女人的身子。
敢說他兇,敢罵他沒氣度,真是好得很。
“瘋女人……”顧惜昭挑著一雙魅人的桃花目,狠狠的瞪著上官玉兒,氣得臉色下沉,話語哽在了喉嚨上。
哽了半天,才憤憤道:“你這個瘋女人,本公子今天就不該帶你來。”
上官玉兒聽了顧惜昭的話,很不以為意的翻了翻白眼,“去,你不帶本姑娘來,本姑娘還不知道自己來嗎。”
“你……”顧惜昭氣得牙癢癢,簡直想跳腳。
“你什麼你。”沒等顧惜昭“你”完,上官玉兒拔高調子,搶了他的話,道:“瞪什麼瞪,是沒見過像本姑娘這樣漂亮的女子嗎?”
“臭流氓,你與那什麼凌璟不是一起長大的嗎?你看看人家,絕世出塵,溫文爾雅,芝蘭玉樹,對蕖兒這般好,嘖嘖……”盯著顧惜昭嘖嘖嘆息了幾下,繼續損道:“你再看看你,小肚雞腸,尖酸刻薄,瑕疵必報,行為猥瑣……”
上官玉兒姑娘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完全看不見顧大公子一張俊臉已經沉出了水。
說凌璟溫文爾雅,芝蘭玉樹,這瘋女人的眼睛是被狗屎給糊上了嗎。
罵他小肚雞腸,尖酸刻薄,瑕疵必報,行為猥瑣……今日這瘋女人出門,定是沒有捎上眼睛珠子。
想著今日是衛長蕖的及笄大禮,此刻,若是與眼前這個瘋女人鬥嘴,有些不太地道,顧惜昭忍了忍,忍了又忍,狠狠的咬著牙關,總算是將方才那股惡氣給壓了下去。
“瘋女人,多謝你對本公子如此忠懇的評價。”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惜昭氣得連眉心都在跳動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暫時忍一忍,等出了這扇宅門,他在好好的與這個瘋女人算總賬。
上官玉兒巧笑一下,望著顧惜昭,十分不怕死的道:“好說,好說,不客氣,小意思。”說完,還順帶哥倆好的拍了拍顧惜昭的肩膀。
顧惜昭的眉心繼續跳動……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江氏,及江家的人愣了片刻之後,才從驚愣之中回過心神。
江氏盯著眼前四箱珠寶,道:“凌公子,你提親,咋……咋送這麼多東西來?”
在十里村,普通人家上門提親,無非就是請個媒婆上門去問上一問,家境好一點的,上門的時候稍上一塊豬肉,家境不好的,就直接空手上門,像璟爺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見著。
四大箱珠寶,這哪裡是提親,比人家下聘,迎親還搞得轟動。
凌璟神色認真的看著江氏,悠悠道:“伯母,這是我對蕖兒的一片心意。”
“錢財只是俗物,在凌璟的心目中,蕖兒才是一顆璀璨的明珠,世間再珍貴的珍寶,都抵不過她的一瞥一笑。”
當著江氏,江家眾人,秦氏母子,以及所有人的面,凌璟直言不諱。
他悠悠淡淡的話音在衛長蕖的耳邊響起,一字一句的撞擊在衛長蕖的心尖兒上,她的心隨著他的話語,泛起絲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