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之際,凌璟觸碰到唇邊柔柔軟軟的感覺,鼻間充斥著淡淡的野菊清香。
他額頭上兩條濃墨的劍眉打成結,想要睜開雙眼,但是眼皮千斤重。
該死的,是誰趁他昏迷的時候親了他。
咳咳,凌璟低啞的咳嗽了兩聲,眼皮動了一下,努力,再努力,他終於幽幽的睜開了雙眼。
他在水中泡了很久,剛剛睜開雙眼,視線有些模模糊糊的。
凌璟醒來之後,本能的睜眼順著前方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背影,那是一個女孩的身影,看不見長相,約莫十四五歲左右。
才泡了一次冷水澡,衛長蕖十分小心的踩過河岸,往衛家祖宅而去。
“作死的賤骨頭,你還知道回來啊,怎麼不乾脆死到外面,還回來幹啥。”
衛長蕖剛走到衛家門口,姚氏就雙手叉腰,劈頭蓋臉一陣怒罵。
溼噠噠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初秋時節有些涼颼颼的感覺,衛長蕖剛穿越過來既冷又餓,心情十分不美妙,她停下腳步,挑眼看向衛家宅院。
姚氏叉腰挺腹堵在大門口,衛家老爺子,老太太,以及大房衛文青端了椅子坐在院中的葫蘆架下。
大房衛文青的兒子衛長樹,與兒媳婦姚曉芸在一旁逗弄著大房的寶貝大孫子。
大房的女兒衛長燕趾高氣昂的站在姚氏的身側,她的兩道目光落在衛長蕖的身上,那一臉的不削表情尤為扎眼。
喲呵,老衛家人都到齊了,看這陣仗像是要審查死刑犯一樣。
衛長蕖內心冷哼一聲。
老衛家滿堂院內,氣憤十分凝重,衛長羽瑟瑟發抖的站在角落裡,他十分擔心姐姐。
見到衛長蕖回來,他揚起兩隻小眼皮,臉上露出絲絲喜悅,好在姐姐沒事,若是大伯孃他們為難姐姐,他一定會為姐姐出頭的。
雖然此刻又餓又冷,還以寡敵眾,衛長蕖卻絲毫不怯弱。
“大伯孃,有你這麼罵晚輩的嗎,若是蕖兒是賤骨頭,那您與大伯不是賤賤骨頭,阿公,阿婆就是賤賤賤骨頭了。”
衛長蕖語氣平淡,罵人的話一氣呵成,口齒清晰,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姚氏沒想到衛長蕖居然敢還口,一時之間,腦袋有些轉動不過來,眼巴巴的盯著衛長蕖。
衛長蕖話落,衛長燕得意的揚起眉目,幸災樂禍的瞧著她。
衛長蕖居然敢罵阿公,阿婆,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