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生死,越來越豁達。人活著,就該好好活著,不要總是沒事給自己找麻煩。發現這世界上的任何事,尤其是男女之事,其實就那麼回事。愛得再兇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會化為一抔黃土?感動自己都感動不了,只剩下生生後悔當年愛得死去活來純粹是找罪受,白白浪費這美好光陰。”
祁樹口氣怪異,說:“真愛,深如幽潭不見底。你的愛人,才會照亮你的整個人生,讓你不再那麼孤獨,讓你覺得活著確實有意義。為了你的愛人,你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包括捨棄全世界,拋棄你的親友,背棄你的良心。”
公儀敏口氣不屑,說:“這樣的愛,不要也罷。”
祁樹回答:“愛與不愛,由心說了算,不受你的理智控制。”
公儀敏說:“祁樹,我承認愛有時候能讓人著迷,喪失理智。可是人活著,還有別的追求。比如,讓別人得到幸福。我看見經過自己的努力,讓莘城城民每天開心,我的心裡也很開心。我相信有些人把尋求一生摯愛當成人生唯一存在的目的。可是,我覺得,那一男一女的愛,太膚淺了。”
祁樹說:“沒有男女之愛,這個世界會變得平淡無奇。因為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會覺得陽光比往常燦爛,景色越發美麗。你很高興,自己能活著。你享受活著的幸福。”
公儀敏不以為然地輕笑了下,把話鋒一轉,說:“祁樹,你不會愛上哪個姑娘了吧?”
祁樹嘆了口氣,說:“你以為呢?要不然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成親?因為我愛過,體會過什麼是深愛的感覺。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彷彿鳥兒歡快啼鳴,是在為我們歌唱;樹木隨風舞動,是在為我們慶祝。整個世界,就是為我和她兩個人準備的。所以我不會像你一樣,隨便找個人結婚。”
公儀敏怪叫道:“你憑什麼說我和公孫晟的不是愛?”
祁樹回答:“就憑你那‘男女之愛,不過如此’的態度。”
公儀敏嘴硬,說:“愛分很多種,有平淡的,有濃烈的。有要死要活的,有細水長流的。”
祁樹說:“平淡的,是好感,是一般的感情,而不是愛。愛,就是濃烈的炙熱的,像火般燃燒一切。”
公儀敏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