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拖住,不能用坦克第5集團軍的奮戰吸引到更多的敵人,那麼結合部會戰就會失敗!這將意味著不可想象的災難性後果!
如果我們在結合部會戰中失敗,那下一場會戰將會在偉大祖國的首都打響,而且列寧格勒也有可能會淪陷。我們的祖國將會面臨生死考驗。
所以我們坦克第5集團軍必須在克利莫維奇奮鬥到底,不惜一切犧牲!”
坦克第5集團軍要在克利莫維奇……實際上是在克利莫維奇的第13號集體農莊附近戰鬥,那麼佔領這座大型集體農莊的場部和生活區以及附近一大片森林就非常關鍵了。
因為那裡不僅有可以埋伏坦克和坦克殲擊車的樹林,還有堅固的場部大樓、倉庫、學校、衛生所和居民區,那是一個擁有幾千居民的小城鎮——蘇聯的農業集體化可不是隻有搜刮沒有建設的!
實際上,集體化帶來的是農業的規模化和機械化經營,和美國的大型農業公司所做的事情區別不大。失敗的原因並不在於“規模化”和“機械化”,而是在於“政經一體”(集體農莊並不僅僅是經營實體,而且還是一級政府)所帶來的特別嚴重的官僚主義。
不過在白俄羅斯克利莫維奇的第13號集體農莊的官僚們的幹勁還是挺足的,至少在面子工程上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這裡其實是一個模範集體農莊),建造了在40年代的蘇聯來說算是非常氣派和堅固的場部大樓。
而這棟高三層,還有一層地下室,佔地約三四千平方米的場部大樓(同時也是合作社總部、農業機械總站、儲蓄所和民兵指揮部的所在地),在1943年5月9日晚上的時候,則變成了一百多名烏克蘭族德軍的最後據點。
帕夫柳琴科和她的助手季莫申科是在5月9日下午撤到這裡的。
黨衛軍第17騎兵偵察營的營長赫爾穆特。津茨少校當時就對她說:“柳德米拉,你不必留在這裡,因為你是女人……可以化妝成平民離開,只要向南走上幾公里,就能找到我們的大部隊了。”
德國國防軍的一線部隊裡幾乎沒有女性存在,這不符合容克的傳統,只有烏克蘭族的部隊中有少量的女兵(身份仍然是國防軍女助手)存在。所以帕夫柳琴科化妝成普通的蘇聯農婦逃離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但是這位來自基輔的烏克蘭女戰士卻拒絕了津茨少校的提議。
“不,少校同志(納粹黨內也稱同志),我是一名軍人!”帕夫柳琴科說,“我要為榮譽和烏克蘭自由而戰。”
她出生和成長在右岸烏克蘭,從來就不是蘇聯人,自然把“解放”右岸烏克蘭的紅軍看成侵略者,要和他們鬥爭到底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和大部分為德意志帝國而戰的烏克蘭戰士,都已經察覺到德國對烏克蘭這片黑土地的企圖,實際上和蘇聯是一樣的。區別只是德國人會把右岸烏克蘭的土地平分給烏克蘭農民——被拿出來分配的只有“右岸”,不包括西烏克蘭和左岸烏克蘭。
而西烏克蘭(原奧屬烏克蘭部分地區)的土地所有關係不會改變,左岸烏克蘭(指第聶伯河東岸)的肥沃土地將會用來安置德意志移民(不用查n代,只要是白人、信上帝、會說德語就行了),同時成為德意志帝國的領土。也就是說,在這場戰爭中損失慘重的烏克蘭民族只能得到半個烏克蘭,而且還得奉德意志皇帝為他們的君主……
當然,對帕夫柳琴科這樣的烏克蘭知識分子而言,德國人的統治還會給他們帶來一個額外的好處——他們可以自由地生活在任何一座歐洲共同體的大城市,同時享受歐洲公民和帝國公民的福利。
為了這些德國人施捨的福利犧牲生命當然是不值得的,但是被蘇聯視為“叛徒”的烏克蘭戰士現在卻別無選擇,只能和蘇聯紅軍死磕到底,成了德國人的廉價炮灰——本來同屬一個民族,現在卻成了戰場上不共戴天的敵人,這不能不說個巨大的悲劇。
而身在悲劇中的帕夫柳琴科和她的助手季莫申科則在5月9日傍晚的時候進入了大樓的地下室。這其實是一個半地下室,地下室的頂部是高於地面的,而且在高於地面的部分還開了10個小小的視窗。
地下室已經經過了一番改造,水泥地板被用炸藥和鐵鍬挖掘開來,構成了數個避彈坑。所有的視窗都被改造成了火力點,3個機槍組,3個反坦克組(各裝備一門“洋娃娃”88mm無後座力炮)和3個狙擊組已經到位,帕夫柳琴科和季莫申科是配置在這個地下室中的第4個狙擊組。
指揮這10個戰鬥小組的是一個名叫波羅申科的中士——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