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把做好的飯菜留在了桌上,同時還留了一部嶄新的銀白色金屬殼的手機。陸凌西的舊手機早就在公園打架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撿走了。他習慣了不用手機也就沒提,王淑秀卻是覺得聯絡不便,專門抽時間給他買了一部新的。
陸凌西仔細的把王淑秀的號碼存在了第一位,嘴角無意識的翹了起來。他現在全部的聯絡人只有三個,這還是算上了杜琳。他打定了注意明天去上班就把董志還有鄭嘆他們幾個的號碼全部存下來。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以後他的朋友肯定會越來越多。
玩了一會手機陸凌西又跑到了後院,一個星期下來,後院的西紅柿苗已經長到快要一米高了。依著這個速度,他很快就能吃到西紅柿了。只是西紅柿長的太快,周圍的鄰居會不會覺得奇怪?陸凌西種的時候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卻不得不考慮了。最好是找什麼東西遮一下,讓從外面看過來不太明顯。
心裡盤算著這個念頭,陸凌西晚上睡覺前就給易航發了一條簡訊問了問。
“老三你總算有手機了。”易航的簡訊很快回過來。
“這件事你別管了,明天我找老二他們給你弄點簡易棚,遮住就行。”
“謝了。”陸凌西心裡溫暖,也許這就是朋友的感覺。
這天晚上,陸凌西一夜好眠。同樣的,顏越意外的沒有失眠,一覺睡到了天亮。只是醒來的時候,顏越的臉色有點不好,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整整一個晚上,他的夢裡全都是昨天那個少年的聲音,“沒事了,不疼,睡一覺就好了。”
這句話就像是有著神奇的魔力,撫平了他內心潛藏的不安。從六歲起父母拋下他一個人在顏家大宅開始,每每到了晚上,他都會在潛意識中害怕面對一個人的恐懼。小時候的他不知道如何化解這種恐懼,撐著不睡覺似乎是他微弱的對抗。隨著年紀漸長,他已經能很好的把這種恐懼隱藏起來,但這種恐懼天長日久早已烙印在了他的骨子裡,伴隨著失眠緊緊的纏繞著他。
顏越聽過一句話,越是在黑暗中的人越是渴望光明,這是一種本能的追逐。他想到了那名陌生的少年,他近乎是本能的想要靠近對方。他無法描述他的這種心理,說起來簡直像是個變態。顏越垂下眼,壓制住了這種陌生的衝動,穿好衣服下了樓。
樓下餐廳,除了殷永德,今天還多了一名陌生的少女。少女看著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的樣子,長的十分的清秀可愛。看到顏越,少女的臉上迸出了一絲驚喜,她忐忑的看了顏越一眼,小聲叫了一聲,“哥哥。”
顏越神情冷漠,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卻還是努力撐出了一個笑容,伸出手想要去拉顏越。顏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少女伸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不敢真的拉住顏越。反正她也只是做做樣子,讓外公看到她的態度就好。她可是知道顏越的性子,顏越真敢當著外公和傭人的面把她碰過的衣服脫下扔到了垃圾桶裡。
兩人的交鋒只是一瞬,顏越越過少女坐在了殷永德的對面。殷永德心中嘆息一聲,假裝沒看到兩人之間的暗湧,談起了其他的趣事。
一頓早餐吃的顏越心情全無,拒絕了殷永德去爬山的提議,顏越一個人開車離開了殷家。不知不覺他又到了昨天的那條街,顏越把車停在了路口,遠遠的看著微園藝。時間還早,微園藝尚未開門,顏越不知道昨天的少年是在這裡上班還只是幫著家人看店。他記得少年看著像是未成年,一般這個年紀應該還在上學吧。
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行為類似於變態,顏越開車正要離開,少年的身影在後視鏡中出現,拎著一袋包子小跑到了寵物店的門口。
“董哥,董哥。”
陸凌西路過顏越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路邊停著的這輛車,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寵物店的那隻黑狗身上。
董志就住在寵物店的後面,聽到陸凌西的聲音笑眯眯的開啟了門。
“小西,這麼早。”
陸凌西不好意思的笑笑,示意手中的包子,“董哥你吃飯了嗎?”
董志笑了起來,“小西你是給我帶的早點呢?還是給大黑帶的?”大黑是他們給昨天那隻流浪狗起的名字。
陸凌西彎了彎眼睛,“董哥你吃一半,給大黑留一半。”
兩人說話間,麻醉劑失效醒過來的大黑聽到了陸凌西的聲音已經低低的叫了起來。
陸凌西走到了關著大黑的籠子面前,大黑顯然對這種狹小的空間十分不適應,暴躁的低吼著,時不時用沒有受傷的另一隻前爪去撥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