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你算甚麼哥哥啊?”
玉樓道:“不是不肯,這種人我不屑與他計較,若我與他計較,豈不是成了小人一路的。”
“就你的大道理多,我說不過你。”地瓜生氣地朝樓下走。
剛走到樓下,黃掌櫃就笑吟吟地迎了上來,“二位公子,招待不周啊,請會帳罷。”
地瓜狠狠地瞪了黃掌櫃一眼,猛地摸出一隻元寶來,丟在黃掌櫃的懷裡,道:“將銀子碎來!”
黃掌櫃笑著拿起元寶在手裡掂了掂,“哎呀,足有十兩啊!公子可發財了呀。”說完,他又將元寶翻過來仔細檢視著,突然!黃掌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的手顫抖著,將那大元寶塞到地瓜的身上,說道:“這元寶本店不敢收,請公子使碎銀子會帳罷。”
“甚麼?本公子只有這大元寶,今日我哥哥在這裡,你還敢欺負我麼?快碎銀子來!休要囉嗦!”地瓜衝黃掌櫃吼道。
玉樓覺得奇怪,這黃掌櫃為何連這白花花的元寶都不收呢?他的臉色為何會大變呢?難道這元寶有古怪?
玉樓攔住暴怒的地瓜,心平氣和地問道:“請問掌櫃,為何不敢收這元寶?”
第五十七章:踏入險途(十一)
黃掌櫃道:“公子難道不知這是官銀麼?使官銀會被殺頭的啊!”
玉樓當然知道使官銀是殺頭的大罪,但是他不知道他和地瓜手中的元寶就是官銀,長這麼大他從沒見過官銀啥樣?聽黃掌櫃說這是官銀,急忙拿起地瓜手裡的元寶仔細檢視起來。
黃掌櫃湊近玉樓,指點著元寶背面底部鑄著的幾個字道:“公子請看,長洲府官錢局,十兩足銀,這官銀是屬長洲府的銀兩,今日若是本店收了公子的這銀兩,此後查將起來,你我都是殺頭的大罪,且還會牽連九族啊!”
地瓜沒想到使這銀子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他望著玉樓道:“哥哥,那咋辦?我們只有這銀子。”
玉樓想,這官銀和私銀的區別就是在這銀子底部的鑄字上,若是找個銀匠將這官銀重新熔了,弄成碎銀,不就可以使用了麼?想到這裡,對黃掌櫃說道:“掌櫃的,請稍候一個時辰,本公子回家去取碎銀來會帳。”
黃掌櫃道:“行,不急不急,公子請便。”
玉樓給地瓜遞了個眼色,拉起他就走,來到街市上,玉樓道:“地瓜,你知道這保原鎮的銀匠在何處麼?快帶哥哥前去,將這官銀熔了,弄成碎銀就能使用了。”
地瓜大喜,“哥哥真是聰明人,我怎麼沒想到呢?這銀匠麼?走,在西街斜口有一家銀匠鋪,我帶你去。”
玉樓道:“將這四隻元寶統統熔了,日後就可隨便使用了。”
地瓜滿心歡喜,樂顛顛地帶著玉樓直往西街斜口走去!
轉過兩三個巷子,來到西街,遠遠地就看見拐角處一支旗飄上寫著肖氏銀鋪幾個大字,在微風中不斷地飄動著。
玉樓和地瓜急忙走過去,只見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正佝僂著身子在火爐旁檢視著爐內的銀餅,聽見腳步聲,那男子轉過頭來,招呼道:“二位客官,打首飾還是碎銀啊?”
玉樓急忙拿出懷裡的兩隻元寶,地瓜也將自己的兩隻元寶遞過去,玉樓道:“煩請肖匠人將這幾隻元寶碎成散銀,一兩,二兩的均可。”
那肖匠人接過四隻元寶,翻過來一看,目光裡略一遲疑,隨後即恢復了正常,他道:“好說好說,這火耗費我要收二兩,二位客官意下如何?”
地瓜道:“這麼貴?哥哥,我們還是找別家看看去。”
玉樓道:“二兩就二兩,煩請肖匠人即刻就熔,我們還有急事要辦。”
肖匠人道:“好說,請二位稍候片刻,待我去後院取些柴火就來。”說完將那四隻元寶放在火爐旁邊的一個盛銀器的盤子內,朝後院走去。
玉樓看了一下這銀鋪內的擺設,發現除了那熔銀子的火爐外,就只有一張石桌了,他正在想這肖匠人平時勞苦做作怎麼連一隻凳子都捨不得添置時,地瓜突然說道:“哥哥,原來這肖氏銀鋪的匠人是一名老漢和他的閨女,那次我從這裡經過時,曾看見他的閨女出來倒水,我當時覺得那姑娘極是標緻,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姑娘還罵我一句淫賊。”地瓜說到最後那淫賊時,極是得意,彷彿被那姑娘罵,也是一個極驕傲的事。
“哦,那怎地現下換了老闆了?”玉樓道。
“這個,我也不知,適才那匠人極是面生,從沒見過呢。”地瓜道。
玉樓正要再問,突然從周圍竄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