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妒火壓制下去,笑道:“師弟可知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玉樓道:“玉樓怎會不知?只是小姐當時的傷情嚴重,玉樓哪敢扔下小姐獨自回府?”
巴彥卓爾笑道:“為兄只是說笑罷了,多謝師弟救我的阿依麗回來,待她傷口痊癒了,定叫她當面向你致謝。”
玉樓道:“這是玉樓份內事,不必客氣,師兄的未婚妻,也是玉樓未來的嫂嫂,哪敢不尊嫂嫂和兄長?”
秋風感覺到了巴彥卓爾難言的妒火,他急忙道:“兄弟之間別太客氣了,否則就是外人了,來來,秋風敬兩位哥哥一杯,請。”說完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巴彥卓爾心裡明白,其實玉樓沒有錯,有錯的人是阿依麗,她為甚麼要悄悄地跟隨玉樓去西海國呢?難道她移情別戀了?想起昨晚的三次拒絕他的擁抱,他就有一股無名火在心裡猛躥,這件事不問清楚,他實在是寢食難安。
直至喝到東倒西歪,酩酊大醉,三人方才離席,各自回房去睡去了。
再說懷柔公主想起阿依麗和哈爾曼還在地牢裡受苦,就忍不住唉聲嘆氣,她叫廚房準備可口的飯菜,要親自去地牢看望兄妹倆。
每日裡為地瓜送飯的婆子苟大娘不敢聲張,既然小姐吩咐要保密,只好裝作不知情,懷柔公主叫她端上飯菜和兩名丫鬟一起,朝地牢那邊走去。
來到地牢門口,兩名守衛看到懷柔公主來了,嚇了一跳,驚惶地行禮問安,一人低聲下氣地道:“公主殿下可有總舵主的令牌?下的們也是例行公事。”
懷柔公主的丫鬟阿晴嬌聲喝道:“瞎了狗眼的東西!如此不識趣!公主殿下是何人?你等還敢要令牌?滾一邊去!”
兩名守衛只好放她們進去了,心道,這下完了,小姐和大公子沒在裡面坐牢,被總舵主知道了,還不知要受怎樣的責罰呢?
懷柔公主一邊走,一邊唸叨:“甚麼氣味?這麼臭,這地牢哪是人住的地方?大哥真是狠心哪,竟將一雙兒女關在這裡受苦,唉,只怪他們的娘去得早啊,我可憐的兒。”
苟大娘低垂著眼睛,端著飯菜在前面帶路,走到地瓜住的牢門前,她呼喚道:“小姐,請用飯了。”
懷柔公主幾步急走到牢門前,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她也喚道:“阿依麗,姑媽來看你來了,我可憐的兒哪,快出來讓姑媽看看,可消瘦了?”
地瓜本在地上打瞌睡,聽到用飯了,急忙跑了過來,跑過來一看,卻是懷柔公主,不禁嚇了一跳,不過懷柔公主嚇得更厲害,她哎呀一聲驚呼,指著地瓜道:“你……你是何人?阿依麗呢?”
地瓜抓著鐵柵欄,嘻嘻笑道:“公主不記得我了,我是宋玉樓的結拜兄弟地瓜呀,我們見過一面的,公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地瓜?你怎地在這裡?阿依麗呢?”懷柔公主驚疑不已。
“地瓜在這裡代小姐和大公子坐牢,小姐和大公子當然就出去了,這是地瓜自願的,公主可不要責怪小姐和大公子啊。”地瓜憨厚地笑道。
“啊?原來如此,地瓜兄弟真是有情有義的好男兒啊!苟大娘,快,將飯菜遞進去。”懷柔公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後,有些感動,趕緊又吩咐阿晴拿酒來,她親自為地瓜尊好酒,遞到地瓜手裡。
她見地瓜狼吞虎嚥的模樣甚是可愛,笑道:“吃慢點,地瓜兄弟,等我去老爺面前說幾句好話,請求他早日解除小姐和大公子的懲罰,你就可早日放出來了。”
地瓜一邊吃喝,一邊笑道:“不礙事,在這裡坐牢真好,每日裡都在享受好酒好菜,就是關個一年半載也不妨事。”
阿晴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地瓜看了阿晴一眼,見她美目流轉嬌俏可愛,不禁愣住了。
阿晴羞赧地轉過身去,地瓜這才尷尬地笑道:“若是這位姐姐每日裡來送飯,地瓜甘願坐一輩子的地牢。”
這句話剛說完,就惹得大家都笑起來,懷柔公主端莊地微笑著,道:“地瓜兄弟愛美人是好的,只是自己的身子也要緊,我看你的年紀尚輕,在這裡待久了,恐染上溼寒之氣,還是早日出去為緊要。”
“地瓜若是出去了,這位美人姐姐還能見到麼?”地瓜滿懷希望地道。
“能,我答應你,阿晴此後還會與你見面的,放心好了。”懷柔公主笑道。
“公主,阿晴不依,為甚麼偏要小的與他見面?”阿晴嘟起嘴,不高興地道。
“見一面又何妨,我並沒有將你許配給地瓜兄弟,你著急甚麼?”懷柔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