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快半個月了,一直躲在這洞裡頭,剛剛我們殺鱷魚動靜過大,驚動了他,然後就發現了我們。”
“半個月?你說你來這裡半個月了?”慕念馨雙眸瞪大,猛地轉過頭看著男子,這麼說這裡沒出口了,否則怎麼會半個月了還在這裡?
“是,這半個月來我找遍了也沒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線索。”男子懨懨地坐回去,滿臉的沮喪。
“那……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身上帶有乾糧,每天吃上幾口,只是吊著一條命罷了,現在也差不多了,熬不了幾天了。”男子面帶絕望,卻又心有不甘。
“杏兒,我昏迷了多久?”慕念馨也不忍再問,轉頭看向杏兒。
“回小姐,沒一會兒,不到一個時辰。”
“哦!”慕念馨在杏兒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起來,這才好好打量起這個山洞來。
原來這個山洞和外邊的鱷魚池是連線在一起的,中間僅隔了一個只能容納一人進出的小洞,後來可能是這個男子掉下來後為了防止外面的鱷魚攻擊,用石塊把石洞給堵起來了。
而剛剛她和杏兒在鱷魚池驚天的聲響驚動了洞內的男子,出來一探究竟時便發現了她們。
這個洞比剛剛的鱷魚池還要小了一半,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只在一邊有一處同石洞大小不相上下的凹進去的地方,裡面有水緩慢地流下,又被地上一凹陷處全部吸收,所以石洞其它地方還算乾淨,沒有什麼太過溢水的痕跡。
抬頭望去,崖頂距離地面至少也有十層樓高,倒是在中間位置一個斷壁崖縫內斜刺出一棵樹來,樹又細又長,直通崖頂,崖頂洞口本就不大,被樹一檔頓時有一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整個洞內除了石壁半腰處這棵樹和滿壁的青苔外,找不到一丁半點其它的植物。
“我這裡還有點乾糧,你先吃點墊墊肚吧,我看你身體虛弱的很。”男子走過來遞給慕念馨小半個又乾又硬的餅子。
“謝謝。”慕念馨笑著接過,她的確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乾糧都放在包裹裡,整個包裹都不知所蹤了,現在真的是一點吃的都沒了。
其實在如此飢餓的情況下,這麼點餅子根本就是連牙縫都不夠塞的,可是形勢所逼,能塞個牙縫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所以這個男子對此時的慕念馨主僕來說就是個雪中送炭的大恩人,更何況這個恩人自己都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慕念馨咬一口餅子,抬頭看向男子問道。
“哦,在下楚文軒,南照國人氏。”男子回答。
“你是南照國人?那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慕念馨蹙眉,從剛剛醒來就好奇他為什麼也會掉到這崖底來了,她還以為他和她們一樣都是外來人員,不明所以才掉進來的。既是南照過本地人,又怎麼會……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也會掉進來吧?”楚文軒似乎看穿了慕念馨的心思,唇角一抹苦笑,淡淡地問道。
“呃,是挺好奇的。”慕念馨有種被窺破心事的尷尬,掩唇乾笑。
楚文軒淡淡一笑,便開始了他的講述。
原來楚文軒並非為普通人,而是南照國皇室中人,更是當今皇上最為寵愛的三皇子。皇上近年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便動了要立儲的念頭。
當今皇上共有七個皇子,其中大皇子和五皇子為皇后娘娘蕭氏所生,二皇子為貴妃寧氏所生,三皇子為藍妃藍氏所生,四皇子六皇子為賢妃胡氏所生,七皇子為德妃榮氏所生。
大皇子和五皇子雖為皇后嫡出,可是資質平平,且心胸狹隘,實難堪當一國儲君之位;二皇子善於用兵,卻不精於君臣之道,亦不適合儲君之選;四皇子早年因一場大病落下病根,常年藥罐子傍身,六皇子聰明機智,為人圓滑,卻少了份仁善之心,處事往往狠辣有餘、德善不足,不為皇上所喜;七皇子生性風流,與澤國丞相之子蘇雲寒有的一拼,整日流連山水、花叢之間,對於朝堂之事卻是一點興趣也無,人稱“逍遙公子”。
唯有三皇子楚文軒德才兼備、文韜武略、仁愛大義,深受皇上寵愛、朝臣敬重、百姓愛戴,實乃太子不二人選。
可是,自古皇家無親情,為了儲君之位,為了那把龍椅父子反目、兄弟互殘比比皆是,軾父篡位也不在少數。
所以,作為眾望所歸的南照國三皇子,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其他皇子們的眾矢之的。於是,這近一年來明爭暗鬥不斷,三皇子更是大災小難時時有。
皇上雖然心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