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起來,雷新抱著芳菲感激涕零的說:“還是芳菲好,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落井下石,不像她們幾個,就見不得人家開心,總是給人家找不自在……”
王麗甩甩胳膊說:“瞧瞧我起的這一身雞皮疙瘩呀,你能不能不要說‘人家’這兩個字?你一說我就想起張正平學長那個死人妖了。”
“你聽到過他這樣說話?”我詫異的問。
王麗說:“是呀,說起來也是我倒黴,有一次讓張付兵陪我在跆拳道社練功,本來想著大中午的,大家都應該在睡午覺,沒人匯過來,誰知道沒練一會兒,肖冰學姐就過來了,其實學姐來倒也無所謂。關鍵是死人妖也在她屁股後面跟著,還穿著不知道那個節目的服裝,而且是女裝,頭上還帶著假髮,學姐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一個大男人一張嘴就是‘人家怎麼怎麼樣’,聽的我都快吐了。”
“你說的那個張學長和我認識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呀?我上次遇到他時,他正和一個學姐……**,對,就是**,說實話那個學姐長的也就一般般,他愣是能昧著良心說人家是大美女,那個學姐被他誇得滿臉通紅,都快主動投懷送抱了。張學長就是一個花花公子,騙死人不償命那種,跟你說的形象差十萬八千里。”雷新納悶的說。
我說:“他那就是那樣,在肖冰學姐面前,智商就退步到小學一年級水平,背對著學姐就完全變一個樣,那人是標準的兩面派,還恐嚇過我不準對學姐不利呢。”
我們幾個女生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自己新認識的有趣的人和事,完全發揮我們的八卦天性,不管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能討論的熱火朝天。什麼?你問那幾個男孩子哪去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嘛,沈林他們幾個都去電腦前奮戰去了,只剩下張付兵一個人,你以為他敢單獨呆在我們一群女生中間?早就打著要去參加辯論社的活動的介面溜之大吉了,不過我們都知道。今天辯論社根本什麼活動都沒有,之所以沒有攔著他,是因為我們幾個反正也沒什麼事,不過是在一起聊八卦,他一個大男人杵在我們中間我們也聊不盡興不是。
所以,就著午後的陽光,我們坐在庭院裡,喝著花茶聊著天,一個下午就這麼無所事事的浪費掉了,感覺這種日子過的真自在。
“哎,雷新,王麗,你們幾個不是商量好要在咱們家舉辦一場家庭舞會嗎,怎麼現在也沒聽說有下文了?”我好奇的問。
王麗說:“誰說沒下文了?主要是我們幾個想到現在咱們才開學沒多長時間,也都沒認識幾個人,等到在過幾個月,大家多認識些人,咱們再舉辦舞會,那樣不是更熱鬧一點嗎?”
“想的挺周到的嘛,這是誰的主意?”我問。
“當然是我啦!”雷新驕傲的說。
芳菲說:“恐怕到時候我一個人也不會請,我在班裡就沒幾個能談得來的人。”
“說實話我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有你們幾個就行了,用不著再去找其他的朋友,班裡那些幼稚膚淺的女人們我都不想理她們,每天不是比誰買了一件名牌衣服,就是炫耀誰做了個新發型,一個個都虛榮的要死,一點都不像是學生。”王麗說。
國嬈說:“我們系的女生也差不多,聽說還有不少高年級的學姐們,說是去找兼職翻譯,其實都是被人包了,外語系本來長的漂亮的女生就多,我們大一還好一點,那些大二大三的人們,上公共課時淨是聽見些怎麼樣找個有錢的男人這種話,我以前從來沒想過大學生會這麼現實。”
“這隻能說明咱們以前太天真了唄。人生本來就是這麼現實,只能說那些學姐們活得明白,說不定再過兩年咱們也是那樣。就像我以前,特討厭聽到老媽跟鄰居大嬸們說人家東加長西家短的,覺得她們特沒水平,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別人家有點什麼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能拿來說半天,我覺得她們特無聊,但是現在呢?咱們幾個不也是在說別人的閒話嗎?不過是關心的角度不一樣而已,可能人越長大就越活的越沒意思吧。”我有點感慨。
雷新笑著說“聽你這話說得跟七老八十了一樣,還活的沒意思呢,讓別人聽到,還以為你經過多少艱難困苦呢!讓老人們聽見肯定要罵咱們胡思亂想了。”
“我覺得越長大煩惱越多,像小時候多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不用管。人要是永遠都不會長大那該多好。”芳菲說。
雷新說:“別做白日夢了,其實我倒是想快點長大,趕快出去工作,上學一點意思都沒有。”
“等你參加工作了,大概又想回來上學了吧?”國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