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裝聾作啞,根本沒可能矇混過關。
但這句話其實本身就沒有問的必要。這些日子再有意義,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她想起渺茫的前途,心灰意冷,更覺得言語貧瘠得可憐,竟然沒有一句能表達她心中的愁腸百結。而他見她面有難色,良久無語,漸漸浮起一個冷峻的笑容,道:“原來我根本不必問,能有什麼會長久在你心裡?”
他手指繞著她的人皮面具,慘笑道:“化影千千萬,片花不沾身。心在九天外,世人自多情。那明珠,我不必問你了。我只恨自己,管不住這顆心。…罷罷罷,我豈能強求人意,何必為難你,又為難我自己?”
他將面具塞入她手中,本待抽回手去,又停在那裡,低聲道:“不管你究竟是誰…我只求你,索性無情到底,再不要流露出這種眼神。叫我痛個徹底,也許還更暢快。…為何我就是忍不住,還想問你,我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夠好,讓你如此不願意?”
依然是一片死寂。他只覺得是心片片裂成碎片,猛然別轉頭去,不肯讓她看見面上滑落的淚水。突聽她低啞的聲音道:“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她將他一把拎轉來,一字一句道:“涵真,你聽好了。我已經娶了三房夫郎,你若要和我在一起,便只能做我的侍夫,而且,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且不說你還有婚約在身,只怕真若如此,你會被天下人恥笑。”
她看他似中雷噬,呆立在那裡,不由得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意,越發下定決定,垂下頭去,將話說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