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他又好氣又好笑,將她懷中酒罈拔出,她還知道要奪回去,不能如願,孩子般咕囔了幾聲。他只得將她抱回房中,還未完全放到床塌上,見那女子手在空中亂抓,突然摸到了他的身體,甜甜一笑,環緊了他,將自己緊緊靠了上來。

濃濃酒味帶著她身上的甜香,混雜成一股奇異的味道,突然叫他多年的吐納修煉,此刻全然失去了作用,竟情不自禁要向她面上,緊貼上去。

他大驚失色,狠掐了自己一記,剛剛清醒過來,突覺她竟然摸索著吻上了他,將香舌送到他口中,誘引他與她不住糾纏。

他完全是憑著直覺生澀地回應她。她吻了半晌,突然停了下來,偎緊他。他一動都不敢動,片刻,突聽她嗔道:“少華!你怎麼又忘記了?!”

他腦中轟然便是一響:原來她認錯了人……

但她隨即便伸過皓腕來,乾乾脆脆,來解他的衣裳。她醉中的力氣驚人,他一方面怕弄傷她,一方面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形,居然被她拖入被中,頭暈目眩之際,覺得她玲瓏的身軀環上了他,在他身上點燃了魔法,竟叫他聽憑直覺,隨她舞動的節奏,落在一個全新的至樂境地中去。雖然,她分明在那裡斷斷續續,低聲呼道:“少華,你來了。”

……

一場春閨夢,送人返長安。

那夢如此真切,分明是少華輕憐蜜愛,無限溫存,當陽光灑在窗前,將她從甜睡中喚醒時,她還捨不得睜開眼睛。衾中尤溫……不對頭!怎麼分明環抱的是一個溫軟的身體!

她驀地圓睜雙目,定睛一看,險些暈過去,不由失聲尖叫。

這個聲音將那酸才喚醒了。他揉揉眼睛,醒轉過來,見得如此情形,那恬靜的俊面上如桃花開遍,偷眼一看,那女子竟然裹了被褥縮到一角去,口中忿忿道:“可惡!………酒果然是穿腸毒藥!”

她突然伸出一指來點向他,氣道:“酸才阿酸才,我糊塗,你怎麼也跟著糊塗?!你的武功呢?你的點穴功夫呢?”

他心想:我還想問自己呢。垂下頭去,吶吶不言,卻聽她道:“快告訴我,你不是第一次。”

這女子…他又好氣又好笑,抬起頭來,見她滿眼希冀地望向他,不由脫口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卻見她苦惱地抱緊了頭,恨恨道:“連編個謊都不會……阿,酸才,你快跟我說,我是不用負責的,對不對?”

原來有一種痛楚,更甚於體內劇毒發作………他應該安慰她,但要叫他承認昨晚不過是一晌貪歡,更叫他痛苦,他只能澀然道:“如今,我確實沒有資格能給任何人將來。湘姑娘,你放心,只要你高興,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決不會要求你什麼。”

楚楚眼見他披衣而起,那神情叫她不忍再看,但不知道怎麼開口,看他就要開門出去,脫口而出:“且住!”

他木然立定,良久,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露出了小小的腦袋,還要伸出一隻瑩白如玉的手臂來,宣誓般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心中有股暖流湧上來……他微笑起來,急急道:“快鑽進去,小心著涼!”

掩上了門,長長出了口氣,突見眾稚子早已起身,各各捧了一本書讀著早課,煞有介事地高聲朗讀:“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看起來很是認真,但那眼角,都從書縫裡瞟著他。

這算不算被逮個正著?!他頭一次覺得養這些孩子也是件麻煩的事,面紅耳赤,望風而逃。

漏洩春光有柳條(二)

和方大可這種人相處,其實很像一杯茶。入口也許清淡,回味卻有甘甜。

即使發生這樣的尷尬事件,他曉得她難處,果然決不多提,連日相處下來,連神情也未流露一絲曖昧,果真君子坦蕩蕩,心可昭日月。

楚楚不曉得多喜歡他這個樣子,心下登松,決定把這個田園生涯進行到底。時值陽春三月,萬物復甦,她教小兒念:“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日長雄鳥雀,春遠獨柴荊。”看到屋房新移栽的桃李,枝頭春意綻放,心中無限喜悅。

聽說此地有個珍珠泉,就在不遠,終年水流不斷,四季恆溫,她十分豔羨,準備乘著夜色朦朧,人煙稀少,一探勝幽。

當晚月影橫斜,她根據鄉鄰的指點,果在幾里外看到了珍珠泉。青山隱隱,遙相橫臥。這泉水呈圓形,色澤清透。串串銀色水泡自水底翻湧而上,月光相映,如瀉萬斛珠璣。泉從沙際出,自底以達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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